从民政局出来,苏夏天浑身冰冷,她的身子晃了晃,脚步趔趄。
慕衡慕伯父说:“夏天,你和这混小子先去领证,之后再按部就班来补全婚礼。”
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这句话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就被慕云深给拽到民政局领了证。
这一天是周五,周末不上班,本该人声鼎沸的民政局空荡荡的一片,两人从进去到出来,不花超过十分钟便领好了结婚证,如果要算上拍照和过来的路程的话,连一个小时都不超过,效率高得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大脑一片混乱的苏夏天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当她快要跌倒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细腰,他的手强劲有力,同样滚烫,烫得让她吓了一跳,迅速的从他的怀里挣扎跳出来。
一种似麝非麝的清新香气萦绕在她的鼻端,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小小声的道谢。
“谢谢,”她彬彬有礼,声音细如蚊呐。
慕云深幽深的眸子翻涌了下,他面无表情,定定的看了一眼她,忽然抬起长腿朝她走过去,站在她的眼前。
苏夏天见有一抹黑影朝自己靠近,笼罩在自己的头顶上方,内心的烦躁更甚,她双手紧握,嘴角紧抿,身子紧张的轻微颤栗,默默的等待他的后续。
“你在害怕?”他的嗓音低沉醇厚,犹如上好的浓郁酒香,又似叮咚作响的山涧清泉,很是悦耳。
她咬了咬唇瓣,摇了摇头,脑海中的硬性记忆却浮现昨晚这个男人在黑暗的房间中传来的诱人喘息声。
慕云深不知为何,这时候他的心情竟然是愉悦的,好似一个渴望水源的沙漠旅人看见的绿洲般,他的眸子闪动幽暗的光芒,嘴角轻轻上扬,露出危险的笑容。
“抬起头来,”他说。
苏夏天没有照做,甚至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慕云深幽深的眸子闪过精光,他的大手钳住她的下颔,让她被迫抬起微红的小脸,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吹动她来不及绾好的长发,挡住她波光潋滟的秋水明眸。
她眨了眨眼睛,游移的心虚眼神看见他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犹如潮水般的记忆再一次冲破牢笼,她看见了昨晚自己的任性,以及他古铜色肌肤上留下的红痕,俏脸又徒增半分微红。
偏过脸,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的衬衫扣子,却不太满意他的动作,柳眉轻蹙,轻轻柔柔的开口了。
“你弄疼我了?”她的嗓音嘶哑,约莫是昨晚太过放纵导致。
慕云深嘴角的笑意加深,放下钳住她下颔的大手,附身至她的耳畔,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他一把扶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的退缩,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让人想犯罪。”
他的声音醇厚嘶哑,染上了半分情欲。
苏夏天一把拍开他的手,动作迅速的钻入车内,空气中飘荡着枯黄的梧桐落叶,以及她那句恼羞成怒的“变态”。
等到慕云深钻入车内,苏夏天又坐得离他远远的,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不过,这个时候的她倒是淡忘了之前领证的悲伤。
夏日的阳光打在梧桐树上,折射出瑰丽的光芒,苏夏天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车内则是充满了某个霸道凌厉的男人无孔不入的气息,这炽热的气息让人的心尖微颤,只有转移自己的视线,才能忽略车内狭小空间的尴尬。
“你喜欢秦晚?”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车内回荡。
苏夏天从窗外的景色中回过神来,闻言的一瞬间,她睫毛轻颤,好似蝶翼扇动翅膀那般。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心思百转千回,九曲十八弯,甚至想过逃避或者威胁,反正慕伯父一贯捧在在手心里,有什么不如意直接告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