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惊怒交集,叫道:“果然是你!”伸手就要来捡。韩子远见匕首滚落出来,也是吓得说不出话,呆若木鸡地站着一动不动。
尘烟刚要将匕首捡起来,忽见曾不凡眨眼间冲将过来,也要去抢那匕首,尘烟挥脚向他手臂踢去,曾不凡对他有所忌惮,只能连忙缩手,眼睁睁地看着匕首落入他的手中。
曾不凡知道这匕首事关重大,决不可被他拿去,咬咬牙,又奋不顾身的扑上去抢夺。尘烟拔出剑鞘,拿着匕首自然而然地向他手臂划去,一声轻响,曾不凡的臂膀在锋利的剑刃之下已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冒将出来,曾不凡瞬间脸色发白,望着伤口愣住了。
尘烟虽早已见识过这匕首的锋利,但陡然间用来伤人,也是有些慌乱,只见曾不凡手臂上的鲜血一丝丝的流出来,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边江明月与顾杰两人仍在缠斗,然而江明月已是在苦苦支撑,肩头胸口都被他或拳或掌的打中,但他不肯服输,忍着剧痛奋力相搏,于尘烟抢夺匕首、出手伤人之事竟全然没有察觉。
顾杰却不同,对付江明月一人绰绰有余,将刚才之事看得清清楚楚,见尘烟伤人之后有些惊惧,瞅准时机,一掌推开江明月,倏忽向他手上的匕首夺去,出招迅如闪电。
尘烟分神之下反映竟也十分灵敏,见他手碗急速抓来,挥匕首向他手碗直劈下去。顾杰知道这匕首的厉害,哪敢硬夺,情急之下只能又快速的往回缩,但终究慢了一步,手背还是被划了一道伤口。
尘烟拿着匕首,瞬息之间连伤两人,林中五人都是十分的惊骇。
江明月见尘烟手中拿的匕首,正是自己丢失的,大声问道:“这匕首从何而来?”尘烟望着韩子远说道:“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江明月又气又怒,喝道:“你真是卑鄙,我不过阻止你欺负人家姑娘,你就想出这样阴毒的办法来害我。” 尘烟问道:“你说什么?”江明月道:“此事以后再跟你说,”说着,又把目光投向韩子远,怒道:“怎样?是你自己去向傅师兄坦白,还是我去找掌门,请他主持公道?”
韩子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主见,眼见匕首被他们夺回,想瞒怕是瞒不住,然而这事又万万不能败露,怪只怪自己当时鬼迷心窍,看中了那把匕首,鬼使神差地偷了出来,以至留下今日的祸患,现在悔不当初已是太晚了,心中打定主意,“无论你说什么,我只要拒不承认就行。”于是便道:“什么坦白,这把匕首不过是我偶然捡到的,若是你丢的,还你就是。”
江明月大怒,叫道:“你还睁眼说瞎话,这匕首我从没有随身携带,怎会平白无故丢了。”
曾不凡此时已将衣袖撕开包扎住了伤口,他平日里虽然胆大心狠,但这匕首如此锋利无比,仍是让他心有余悸,生怕尘烟再一次出手伤人,因此站在离他远远的地方,心想:“我只要不靠近,你也奈何我不得。”他既没了后顾之忧,也就恢复了他平日的本性,见江明月如此说,便冷笑一声,道:“你说没有携带就没有携带吗?谁又能证明你的话?兴许是你在潜入韩师姐房中时,不慎丢了,才让子远捡到,你贼喊捉贼,却反咬别人一口。”
韩子远一听这话,立刻精神一振,连声道:“对、对、对,我就是在姐姐的房门口捡到这把匕首的。”这两人一唱一和,颠倒黑白,真把江明月与尘烟两人气得七窍生烟。
顾杰站在一旁,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将手背上的伤口放到嘴边吸了两口,吐出一口鲜血,他这伤口只是划破了皮,并没有出多少血,他一吮之下,流血便即止住了,心中也是惊叹这把匕首的锋利,刚才他伸掌缩回时是何等迅捷,仍是被匕首划伤,若是慢了半分,保不齐这只手碗就被他卸掉了,想到此处,也是一阵心惊,不过他生性高傲自负,既使被尘烟划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