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测算的明明是‘吉’,怎么会?”贡山边想着边双目紧盯着眼前的尸王,同时手小心地从行囊里摸出了几枚铜钱。
“日月退避,天雷相助!轰!”贡山对着群尸使出了天雷掌,管他什么雪崩。
轰隆
群尸被打散了,可是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很快又围了上来。
群尸一齐发出了得意的吼叫声。
黑衣僵尸掐住贡山的脖子,嘴里嘶哑着发出了模糊的声音:“就凭你这个小手相师,也能伤得到我们?”说完将贡山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到了附近的石碑上,贡山翻了个跟头,滚到了地上,左腿被石碑旁的荆棘丛划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黑衣僵尸发出了胜利的吼声,一步一步跳着,靠向坐在地上的贡山。贡山则拖着受伤流血的腿,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动着身体。贡山的血在雪地上画了一条血线。
血使群尸沸腾了起来,似乎他们已经很久没碰过鲜血。一只白衣僵尸冲了出来,想要舔食贡山在地上留下的血迹,可是被黑衣僵尸一把推开。
由于身体僵直,黑衣僵尸平飞起来,整个身体与地面保持平行,脸部缓缓靠近贡山在雪地上留下的血迹,第一个舔食了贡山的血。这动作虽然看着滑稽,但是贡山根本笑不出来。
紧接着,黑衣僵尸迅速直飞到贡山身边,再次掐住了贡山的脖子,拖行了贡山几丈远,嘴里再次发出了嘶哑而又模糊的声音:“我平生最痛恨你们这些手相师,我要用你的血祭奠这些亡魂。”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贡山忍着疼痛问道,“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
“在你死的时候你就明白了。”黑衣僵尸依旧用嘶哑而又模糊的声音说道。
这时候,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雪,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贡山又想起了自己大婚的夜晚。大婚夜,新婚妻子不明不白地被吸成了干尸,而如今自己马上要成为这些僵尸的祭品。贡山只想死得明白。
“你到底是谁?”贡山再次问道。
黑衣僵尸看着贡山的脸,得意地低吼了几声,然后大声喊道:“大悲血咒!”然后迅速把贡山扔到了半空中,同时每一具僵尸都仰起头,嘴里发出了红色的亮光,亮光都齐射到贡山身上。而贡山则平躺着,飘浮在半空中。
群尸的祭奠仪式正式开始,尸魔谷中响起了急速的咒语声。
“无血可生,若咒不生,自无可灭,若咒可生,血即大悲”
“难道他们就是诅咒师?”贡山想,“难道我就这么死了?”
雪越来越大。贡山看着头顶上的明月,使劲裹裹自己披着的斗篷,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同时,贡山也在思考,“我的卦象显示明明是‘吉’,难道我错了?”
“无雪即大吉,有雪乃大凶。”贡山心里默念着,然后伸出手,对着天空中飘扬的雪花挥动,打算给自己算最后一卦。可是还没等他看清卦象,就昏了过去。
忽然,贡山斗篷上的那朵白玉簪花亮了起来,发出了白色的亮光,在月光下和风雪里煞是扎眼。群尸的祭奠仪式很快被这亮光打断了。紧接着,白玉簪花里不断地飞出四个连续的白色大字:“苦c集c灭c道”。
这四个字飞向了尸魔谷的每一个角落,群尸在这四个大字的照映下发出了痛苦的悲鸣,四处逃窜却无处可逃。
“是驱魔咒!”黑衣僵尸尽可能地躲开这四个大字的攻击,“而且是簪花驱魔咒!这是军至夫人独有的驱魔咒术。”
“军至夫人,小的苟况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饶过我们。”黑衣僵尸跪下求饶道,“我们死得悲惨,不过苟况向来信守承诺,只要您饶过小的们,我自会放这个年轻人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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