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么的残忍,怎么能叫结发妻子去照顾另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深爱着的女人,怎么能啊!
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去原谅他,忍不住去爱他,她是多么的悲哀。她想。
那人走后不久,她怕他还会回来,就死死忍着心底里,能弄死那个女人的兴奋感。直到那天日落,直到柳州城城门关闭,直到她知道他今天再也进不了城,回不了幕府,这才让人绑了那个女人过来。
女人被人五花大绑摁倒在地。
她坐在黄梨木制的椅子上,喝着茶,毫不在意那女人恨不得把她拆食入腹的目光。
虽然是在夏日,但是深夜还是有着些许的凉意,就更别说是地板了。女人终于撑不住,她有些发抖。
她看着她发出叹息:“啧啧啧,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哦我忘了,你还怀着孽种呢!”
“他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女人咬牙切齿。
“是吗?”她嗤笑,“我既然有胆量做,那么早就想好了退路。你以为你霸占他多日,你就是这幕府的女主人了?异想天开!贱人,我告诉你,你再得宠,至始至终你只能是个妾室,想把我从正妻之位推下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起身走到女人面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不论你在他耳边吹了多少枕边风,他都不敢废我,更不能废我!因为他忌惮着我那在朝为官的舅舅,而你,哼!不过是下贱的卖货郎的女儿,也敢飞上枝头当凤凰?啊!”
她扬手给了女人一巴掌,女人的嘴角漫出血迹,她目光内含怜悯之色:“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
“你想干什么?!”女人尖叫。
她没理会她的质问,拍了拍手掌心,一个青衣大夫拿着药箱进了厅堂。
“给她开服催生药,今晚就给让她生产!”
“是。”
很快药方开好,药也紧接着熬出来了,产婆端着碗想要给女人喝下去的时候,她挥挥手。
“等下,我亲自来。”她从产婆手中接过碗送到女人面前,“喝了它。”
“呸”女人的唾沫直接吐到了她的脸上,她擦擦,笑着:“就让你再得意一次好了。给我喝了它。”
“我死也不会喝!”
“哦是吗?”她瞪大眼睛,死死瞪着女人,面目狰狞,让人扒开女人的嘴硬生生的灌下去。
那苦涩的药汁在最终蔓延,女人被呛到她感到那药汁有一些都入了鼻腔内,她不断的咳嗽着。
没一会女人觉得肚子异常的疼痛,她撕心裂肺的叫着,她觉得一片,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从体内流淌出来,她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她看到阿瑶丑陋的嘴脸。她想,阿瑶赢了。
是的,赢了。
眼前开始模糊,终于她缓缓闭上了眼,没了声息。
产婆抱出了那个女人在最后一秒钟拼尽全力生下的孩子,孩子浑身泛出亲紫色,才六个月大,还未足月,经过这么一折腾早就已经死于腹内了。
她看着地上女人的尸体,心头尝到了报复的滋味,那么的爽,那么的痛快。她踢踢她的尸体,大笑,笑得连眼泪都落了下来,她疯狂的大声喊叫道:“到头来你还是斗不过我,我才是唯一一个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
她让人把孩子埋到了她窗前的那棵桃花树底下,也许是因为有尸体的滋养,那树一年比一年茂盛,花开的更加鲜红妖冶,在黑夜里泛出红光,似妖似怪。
而那女人的尸体她则让人丢在了她屋内的阁楼上,封了锁,毁了钥匙,那里再也没有人去过
她把她的孩子埋在树下,是想让那个孩子日日夜夜的看着,那个他身处阁楼的母亲月月年年的看着她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