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烟停下了尖叫,眼睁睁地看着整颗丧尸的头,像是西瓜一样爆裂,她急忙拉下头盔上的护目。
她拉起满是丧尸血肉的头盔护目,视野中,姜森站在丧尸群中,举着枪,不慌不忙地精确射击的,看到这个帅气男人的强大,她不禁的微微一笑。
“嘭”,王慕烟起身,腰间的长刀砍进了丧尸的脑袋,神情的狰狞代替了软弱,慕烟扔下满是腐臭血肉的长刀,掏出腰间的手枪,扣动扳机,轰烂了最后一头丧尸的脑袋。
三楼,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慢慢推开。
几分钟后,姜森和王慕烟搀着张德润,踏着遍地尸骸的楼梯,走进屋子,关上门。
这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两室一厅的普通住宅,房间没有室外腐臭的味道,是一种干净的微微洗衣粉的味道,沙发以及地板上虽然铺着过夜的被褥,但是整个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首先迎上来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华夏老人。有点胖,却并不显得臃肿。雪白的头发有些凌乱,没有空调的高温下,老人额头不停地渗出汗水,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如同一把钢刀般坚硬,牢牢地控制着汗水不滴下。
他以近乎狂热的态度紧紧捂住姜森的手,眼里满是感恩的目光。
对方掌心里传来湿润的汗水,姜森甚至能够感觉老人的脉搏速度很快,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谢谢!谢谢!谢谢!!!”
老人一直用汉语重复着这两个简单的字。他不停地握着姜森与王慕烟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内心深处最强烈,也是最炽热的情感。
两个年龄大约十六c七岁的华夏女孩快步走到张德润身边,扶着他在沙发上慢慢坐下。她们的长相不算漂亮,身材也如同大多数少女一样纤瘦。当王慕烟摘下防暴头盔的时候,两个女孩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情。她们大概从未想过————这个手里拎着一直16突击步枪,浑身上下沾满腐烂血肉的人,竟然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
沙发侧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妇。她穿着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可以很明显的让人看出她眼角的泪痕,显然她刚刚哭过,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停止了哭泣,叼着柔软的胶质奶嘴,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的陌生人。然后,朝着姜森和王慕烟嘻嘻一笑,好像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姜森看到婴儿的奶嘴里空空无物,擦干净手上的血肉黏浆,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很大的巧克力,微笑着塞进婴儿襁褓。
“嘻嘻!”婴儿不会说话,可是没有再哭泣,笑着用自己的小手探索着姜森的大手。
婴儿的力量是无穷的,姜森会明显的感到自己血液的升温。
张德润坐在沙发上,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他大口喘息着,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直到现在,死里逃生的他才发现,冷汗早已将内外衣服都浸了个通透。
他抬起头先是笑着看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眼,接着带着无限感恩的表情,看着给予自己生命的两个陌生人。
“你好,我c我叫张德润。老家华夏的。”
他活动着酸麻的腿脚,想要从沙发上站起。可是过度疲劳的神经却无法绷紧肌肉,只能无力地抬高右臂,虚弱且感激地伸出手。
“我叫姜森。”
随着沉稳的话音,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简短交流,让他们很快明白了彼此的处境。
这是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幸存者团队,队员都是华人。
老人叫王振业,住在二楼,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来了美国,然后一直生活在这里。
两个正上高中的女孩是双胞胎姐妹,住在六楼,她们是随着父母移民过来的,可是她们的父母在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