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眼光拷打在我身上,只有胃饱满的时候心才是被安全感包围的。
正吃的投入,饭馆里的人呼啦啦都放下筷子挤到了门口。我抬起头看过去,只知道斜对面是一家大酒店,却看不清是什么,平时本不是什么爱凑热闹的人,只是听到有人说“新娘子真是漂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起身向马路对面看去。新娘子正被抱在新郎的怀里在一身又一声的礼花里,进了酒店的大门。
而那一身的洁白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像是化在心里很久的脓水被挑破了一样,疼,浸了盐水一样的疼。
脑海中的一幕一幕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快速地放映着
纤细的手指在画册上一页一页认真地翻着,翻了一阵以后她会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你觉得哪套好看啊?”,然后那个男人用手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往前翻了几页,“这个中式的喜袍的不错,还有前面的田园风那个也不错。”女人垂下眼睑,“原来你喜欢的是这种风格啊。”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感觉到女人有些失望,显然是和自己想要的不大一样,“你喜欢哪一个?”男人故意在水晶相册上翻了几下,“这个这个还是这个呢?我觉得民国风这个也不错,你画成个小报童肯定特好看。”可是这么说丝毫没有安慰到女人,她嘟着嘴在那不说话,“小姐,其实这个”旁边的招待员刚要伸手去指那个外拍的拖地婚纱,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便没有再往下说。
“其实我觉得这个才是最好的。”他翻开着刚才食指压住的地方,白色的婚纱,那才是女人一生的梦想。
女人一笑,轻轻捶了男人的肩头一下,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
那个女人是我,而那个男人,眉宇间即使多了几分成熟依然能看出是陆轩。
哗地一下,像是有人按下了快进键,两人出了影楼,进了一家小餐馆,然后出来,陆轩把我送回了家,一个岁数稍大的女人等在家里,看到她回来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他们大吵了一架,屋里关了灯。一夜过去了,我还是拉着妈妈的手一起打开了车门,一个头发有些星星点点白的在门口挥手让我们注意安全,车子很快启动,我开着车,那个岁数稍大的女人坐在副驾驶,车子停在了路边,我看样子很生气,俯下身准备帮她去系安全带,然后眼前一黑,一片黑色覆上了车顶,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将我护在了身下
然后世界里就是嘈杂的乱,我用力地睁开了眼睛,对面一地红色的鞭炮噼啪作响,身边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有说有笑地吃着饭,我回过身才发现,原来站在门口的人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刚刚挡住我视线的人不在了,面前的视野一片开阔。
回到座位上把碗里剩下的饭吃完,手里的筷子却不听使唤,一直抖个不停,刚才闪现的那一幕,是对未来的预知吗?那个岁数有点大的女人不就是老妈吗?
出了门,叫了一辆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下意识地又关上,坐到了车后座,报完了小区的地址,最后一幕却一遍一遍在脑海里浮现,“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闭紧眼睛,试图用心里暗示能把刚才的那一幕继续下去,可是大脑里却是一片的空白,不管我怎么努力,却始终没办法让刚才的一幕再次出现。
司机抬头看了一眼主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后视镜,“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睁开眼睛看着司机,估计是刚才的表情太痛苦了,司机才会这么问吧。“没事,有点头晕而已。”说完我便头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估计是见我不像刚才那么面目狰狞,司机没再说话。
县城不大,车只是开了几分钟就到了小区,“姑娘,到了,要进小区里吗?”“不用了,在门口这停就行。”然后打开包准备给车钱,却发现刚才的现金几乎都花在了吃饭上,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