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知晓他们望着慕禾,心里不知多思念远在小青村的妻儿,便拍了拍徐姜的肩膀,道:“还要与你们说一件事,是前几日我暗自准备下的,还未曾与你们商量。”
他顿了顿,“平遥和破晓,三天前已经从小青村启程了,正在赶来东林的路上。大娥嫂子和小虎也是,同平遥妹子一起来的。”
“她们的住宿和安全问题,你们可以放心。附近的城里十分安全,如果你们不放心,那咱们便在禾麦院子的周围再建几个屋院,大家住在一起,也能行个方便。女人和孩子自己在家,总是不行的,这一晃,咱们也快出来一年了”六郎的声音幽幽地,眼中充满了感叹的神色。
徐姜愣住,听六郎讲完,却第一个扑过来。
“好兄弟!”他扑在六郎的肩膀上,几乎大哭起来,“我每晚想我媳妇和儿子,都快想疯了!我我好想她们,我好想抱抱她们!”
“再过一阵子,就能见到他们了。”六郎叹了口气,“徐姜,这些人里,我最对不起的,便是你。连累你受苦这么久,那八个月平遥每次来信,我都只能硬着头皮拖延她”
徐姜抹了把男儿泪,“那算什么?能活着回来,那便是好的!”
“是,能活着回来,便是好的。咱们在战场上也是一样,总是能活着回来的那些!”六郎笑着道。
禾麦见他们兄弟说的情深,抱着慕禾退开了一些,去找钟相思和燕行。
从前几日燕行来了,钟相思每日便不再围着慕禾一个转,而是开始将慕禾抱给奶娘和禾麦。
禾麦有两次偷偷见到钟相思和燕行坐在一块,似是在商量着什么,每当她过去,两个人又若无其事了。
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女儿?禾麦想不通。
将慕禾抱给奶娘后,禾麦便去主帅营帐里找人。
隐隐约约地,她看到钟相思和燕行站在营帐的后面。
“爹,娘,”禾麦走过去,“你们在说些什么?总是背着我,是不是有秘密?”
“有什么秘密?”燕行的神色十分的坦荡,“我和你娘许久不见,不过说些体己话罢了,你这丫头,不陪着相公孩子,来找我和你娘做什么?”
“外孙女的满月酒,你们当外祖母外祖父的倒是抛到一边去说悄悄话,不知道的是要以为你们根本不疼慕禾呢。”禾麦的口吻有些撒娇的意味,“爹,娘,走吧,咱们去前面”
燕行深深看了钟相思一眼,“你和你娘先去吧。”
禾麦刚想问为什么不一起,却被钟相思拉住了袖子,“走吧,麦儿。”
刚走到营帐前面的篝火处,却见奶娘冒冒失失的从人堆里挤过来,“小小姐小小姐不见了!”
她两手空空,神色极为惶恐,禾麦的心登时就凉了,“慕禾呢!?”
“我刚刚去给小小姐喂奶,结果、结果被人抢走了!”奶娘惊慌失措地说。
钟相思勃然大怒,揪住奶娘的衣领,“你去什么地方喂奶,什么人抢的慕禾,看到了没有?”
奶娘惊恐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六郎先反应过来,冷静吩咐道:“徐姜,派人将军营围起来,大成,你带兵搜查整个军营!遇见可疑人物,就地拿下,切记不要伤到慕禾!”
众人先纷纷领命下去,那奶娘缓了缓神,结结巴巴地说:“是个女的,长什么样子我没看清,但是她力气很大,还会飞”
禾麦听她的描述,脑袋里惊现出一个人来,“许灼芙!?”
奶娘一脸惶恐,“我不知道”
六郎脸上出现厉色,“去许将军的营帐!”
篝火前面的欢乐场景瞬间消失无踪了,一行人带着杀气与焦灼地到了许灼芙的营帐前面。
值守门前的士兵早已不知去向,而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