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一人独自站在角落里,望着外面电闪雷鸣的雨天,胸口的银镯透过布料凉凉的冰着他的神智。
已经明确地感知到禾麦就在米家镇附近了,难道是错觉么?
三天前三天前的禾麦,遇到了怎样的事情,她会不会料到,三天后,同一间客栈里,他为了找寻她,找寻的快疯了?
六郎握紧银镯,心口重新涌上了一股燥气。
往徐姜那边看去,见他同商队的领头说的正开心,他又是一阵烦躁。
“徐姜,走了!”他准备出门继续寻找,既然觉得禾麦可能在这附近,又怎能为了避雨而浪费时间?
徐姜跟那领头攀谈的正浓,被唤了一声竟头也不抬。
六郎叫起另外几个弟兄,只等着徐姜一个了。
徐姜依旧不肯过来,同那领头说着说着,瞪大了眼睛盯着领头手里的一样东西。
六郎不知他那边发生了何事,皱眉又喊道:“徐姜,该走”
“六郎、六郎,你快过来!”徐姜紧张地冲他招招手。
“快过来,你看这信,是不是禾麦的字迹!?”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禾麦两个字炸的六郎毫无意识地便冲过去,抢过那封信。
信封的地址是清芦村的包子铺,信纸上寥寥三行话,
若如期归来,定不忘路途所遇有恩之人。
在外万般苦楚,家乡一切都好。
六郎,若你知道这个好消息,定高兴极了。
字迹清隽雅丽,信末信末的黑点,是禾麦每次停笔时的习惯性动作,可不正是禾麦的笔迹么!
而这信的内容,饱含思念,六郎不忍多看,更不忍细细琢磨!
“这封信谁给你的!?”六郎红了眼睛,抓着信颤抖地问。
“一个小白脸!”领头人看六郎的样子,也不敢跟他开玩笑了,“是方才我们要上路时,明月街上德良医馆那老头送来的一个小白脸。”
“小白脸?不是女的?!”徐姜问。
“不是不是,男女我还分不清?嗐”那领头先是理所当然地嗤笑了几声,随即又慢慢疑惑起来,“你再给我看看你那画像。”
“哎、哎,别说,那小白脸跟你这画像上的姑娘还真有几分相似!嘿!这同样的脸,长在男人的身上怎么就这么别扭呐?跟个娘炮似的,哈哈”那领头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她现在在哪里?!”六郎钳住了领头的脖子,厉声吼问到。
领头猛然被捏住脖子,憋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使劲儿地拍打着六郎的手。
商队中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可看到六郎如此动作,敢上前制止的却是没有。
众人单是看着六郎一双猩红怒意汹涌的眼便吓得闭了嘴,而他那神色好似下一刻便要将领头活吞了似的,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再没有放肆嘲笑的了。
“冷静!六郎,冷静!!”徐姜试图掰开六郎的手,“你这样做,他也没法子说话快把他放下来,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六郎眼里的滔天怒意褪去,手上撤了力,“说!”
那领头得以重新呼吸,捂着脖子咳了几声,不敢耽搁,忙说:“我都说了呀!是德良医馆的老头将那小白小相公带来的,可谁知路上忽然有个人出了十两银子,说是这小相公的兄弟,先借我们的马车一用,办完事再回来,我、我便借给他了”
十两银子,够重新置办一辆马车的了!这生意,谁不做?
“他们往哪儿去了?”徐姜问。
“不、不知道!我们到去南城门也没见到他们的马车!那想来他们便是去了北城门,那出了米家镇,那应是一路奔红树镇去了!”
徐姜还待再问话,却见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