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大吃一惊,“为什么!?”
禾麦这样问,引路的响马却脸色微变,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肯说清楚。
禾麦更加疑惑,奇怪于牧兰的反应。
牧兰心中明明是喜欢着山木的,这个狠厉而薄情的姑娘在山木的面前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爱人的母亲,足以证明她对山木的感情之深。
而山木更不必说。
在遇见这个与他的上半生日子过得截然不同的女子时,他的命运他的抉择他的性格,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离开亲生父母而去选择一条不被任何人理解的路,山木行的艰难,也走的决然。
对于山木与牧兰的感情,禾麦谈不上看好,但心中却觉得,这对情侣就此分开实在可惜。
此时突然听说牧兰竟然拒绝诊疗,这着实让她吃惊不小。莫非山木与牧兰又生了什么嫌隙?
禾麦如此猜测着,问那响马也得不到回答,一路想着便爬上了山。
响马引着两人先到了二当家处。
禾麦原本想着,见了二当家便同他说明来意,好尽快见到山木或是查出春花的线索。
谁知二当家热情的很,甚至亲热的有些过分。许久不见六郎,很是亲热的要招呼他们夫妻来吃饭,竟不容得他们多说半句正事儿。
六郎推辞不得,只得先随二当家进了饭堂。
大块的酒大碗的肉上来,禾麦原本便没什么食欲,看着那腻乎乎的肉块,更是不想动筷子。
二当家瞥了一眼禾麦的反应,笑道:“六郎兄弟能耐呀!能在这乱世荒年里弄到那些子荤腥,恐怕灾荒前没少上山罢?”
六郎自然明了二当家的意思,笑着回道:“女子家自然不同咱们男人,讲究的多一些,二当家别见怪。许久不见二当家,二当家还是快人快语,好汉一条,我敬二当家一杯!”
两个男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起来,二当家还是不容禾麦六郎说旁的事,看禾麦一开口,二当家就豪声豪气的邀六郎喝酒以声音盖过禾麦的声音。
几次下来,六郎也看出来二当家似是在躲避着什么,给禾麦使了个眼色,叫她莫再提旁的事。
“山寨里有好酒好肉,日子快乐似神仙,二当家,来投奔你这天松山的人,是越来越多了罢?”六郎打笑似的看着二当家。
二当家将酒碗往桌上大力一甩,粗声道:“六郎兄弟说对了,每日来我这天松山投奔的人,是越来越多哩!不过,嘿嘿,我天松山哪里是想进来便进来,想走便走的地方?那些人乐意上山,多半是为了混一口吃的饿不死,等山下有了粮食,还不是一个个挣命的要下山去?”
“收了一帮那样的人,他们想下山的时候,你说我们是杀了他们,免得他们向外透露出地形呢,还是任由他们下山,成了我们山寨的奸细?都不行不是?所以,这饭可以多吃,人,可不能多收!”
六郎点头称是,没多评价什么,又问:“上山这些日子可还太平?”
二当家有意无意地看了山洞外一眼,道:“太平么,从来就不属于俺们土匪!有肉吃,有酒喝,那就是俺们土匪的潇洒日子!”
六郎慢慢引着二当家打开了话匣,没一会儿的功夫,二当家顶着喝的通红的脸颊,一拍桌子,大声道:“这山上的吃食,哪一样不是我和大当家一点点打回来的?!现在要老子服从那个黄毛小子,不可能!”
“他勾搭的大当家魂不守舍,好好一张脸皮都毁了,现在还阴魂不散!要不是大当家护着他,老子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山底下去,撵成泥巴才好!”
这话说的无疑是山木了,禾麦暗暗心惊肉跳,想她之前寻思着牧兰不肯治伤是因为与山木的误会没有解开,而看二当家的态度,牧兰不肯治伤,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