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婶儿和牧兰的伤势都稳定了下来,只不过,牧兰脸上的伤,怕是会落疤。”禾麦道。
马二咂舌道:“那么年轻的一个姑娘,脸上落疤,可真不好看。”
山草瞪了他一眼,又问禾麦:“我哥怎么说?”
“山木”禾麦犹豫了一下,“山木哥自然是想对牧兰姑娘负责的。”
山草噎住似的,抿唇犹疑着低下了头。
马二大喇喇地说:“山木给人家姑娘负责不是正对吗?难道你乐意一个害的人家姑娘脸花却不负责的男人是你哥?换成是我,就算爹娘不认我当这个儿子,我也得娶了这姑娘,否则,咋对得起人家?”
“我们女人说事儿你一个大老爷们总在旁边嘀嘀咕咕什么?没事儿干哄婉幸去!”山草呲巴道。
马二讪讪地抱起婉幸,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哄孩子,这也不耽误他听禾麦跟山草说话。
“要说的就是这么些,现在陆婶儿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想来过几日就能下山。他们怕是还不知道婉幸已经生下来的事情呢,若明日上山,我会告诉他们的。”
“禾麦,辛苦你和六郎哥了,”山草真诚地道。
“辛苦什么!山木哥若不是为了赶跑那些难民,怕是也不会被人缠上。说到底,咱们遇了事儿,就得互相帮衬着,不怕摊上事儿,就怕摊上的事儿解决不了!山草,你好好在家坐月子,说不准,陆叔陆婶儿明儿就下山看你了呢!”
“嗯,”山草舒了口气,“现在听你说我娘没事儿,我已经放心了。若是我娘的身子还是不行,你就告诉我娘,让她在家歇息呀,等我做完了月子,我去看她。”
“知道了。”
禾麦点头,又抱过山草怀里的婉幸哄了一会儿,才放下孩子同六郎出去了。
马二从屋里跑出来追上两人,“我岳丈他们真没事儿罢?”
他神色有点担心,看样子,方才在屋里装作不关心的样子,大抵上是为了舒缓山草的紧张呢。
“真没事儿,”六郎说,“禾麦说的都是真的,可没哄你们。”
“那就好、那就好”马二舒了口气。
他从怀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二两银子来,有点歉意地说:“弟妹,再上山得劳烦你跟六郎帮我带些东西上去,酒啊肉啊的,你们看着买,山草这儿也没人伺候着,我实在走不开,要不岳母那儿有事儿,我这做女婿的一准得跑前跑后,现在只能麻烦你们了”
禾麦没收下那银子,安慰道:“马二哥,你莫说这些话。其实,陆婶儿能看到你跟山草的日子过得这么好,就比你做什么都安慰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山草和婉幸,过几日我们再来看你。”
“这银子你们收下”
禾麦笑着又推拒开,说:“收下也没甚用,现在的杂货店和铺子什么的早关了门,不过我们家里还有好些吃食,明儿带些上去就是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陆叔一家,都会平平安安下山的。”
天松山
“徐大哥,牧兰的脸,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山木哑着嗓子问。
“很难说,就目前我手头所有的药材来说,牧兰姑娘的脸想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徐姜的话毫不隐晦,“伤疤肯定是要留下了的,而且还不会浅。”
山木咬牙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脸上的伤没那么明显?只要、只要你说是什么药材,我上刀山下火也去拿到!”
徐姜笑了笑,“这可不是你想拼命就能拿得到的。雪莲和雪蛤的生长之地都极寒极冷,恐怕等你找到这两物生长的地方,大半年都过去了。”
“我愿意一试!徐大哥,请你 ”
“木头!”一声呼唤从山洞内传来。
山洞内纸窗边,牧兰的脸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