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给我搭把手!”秦氏招呼禾麦,“把那盆水端过来!”
“哎”禾麦怔了一下,赶忙去给秦氏搭把手
孩子是在天明时分降生的,把这娃生下来,几乎要了许平遥半条命。
许平遥的身上遍布了汗水,把衣襟打的湿透了。她又累又痛,睫毛上沾着汗水,黏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给我看、看一眼孩子。”她强撑着张开嘴巴,声音弱弱地说。
秦氏把啼哭不止的孩子抱过去,给许平遥看。
徐姜紧攥着许平遥的手,脸上布着愧疚与心疼,这会儿听许平遥说才想起看孩子。
“孩子叫什么才好?”许平遥看了看孩子,问徐姜。
“叫啥都行,”徐姜吻了下许平遥满是汗水的手背,根本没将许平遥问的放在心上,“媳妇,你辛苦了。”
“哪儿当爹的这么说话的?”许平遥扯着嘴角,她一笑就会牵动伤口。
“疼死你了,”徐姜心疼地说,“这破孩子,还好意思要名字呢?”
许平遥又嗔了他一下,徐姜才说:“既然天亮时候把他生的,就叫破晓吧,破孩子”
禾麦跟六郎在门口都笑了。
“孩子现在皱巴巴的,还看不出什么呢,”秦氏温和地说,“丫头,你也累坏了,歇着吧,孩子有我照看着,别担心,睡吧。”
“谢谢奶奶”许平遥沉沉说了一句,就昏睡过去。
徐姜跟秦氏不住地倒着谢,说要是昨晚没有老太太来,别说他媳妇和孩子了,就是他都得急没了半条命。
秦氏跟他交代一些护理产妇的常识,说一会儿给他送来点红皮鸡蛋和小米,那是月子里的女人专门吃的东西
门口的禾麦听着听着,浑身打了个寒颤。
“冷了么?”六郎忙上来关切。
“没”禾麦老实地摇摇头。
她是有点怕。
刚才在屋里,她可彻底见识一番女人生孩子到底有多么的痛苦了。
想起满是鲜血的画面和耳边的惨叫,禾麦竟然对生娃这个目前唯一的目标生出几分畏怯之意来。
她呆呆地问:“那么吓人六郎,奶奶说,因为生娃难产而死的女人还有好多呢,要是要是到时候我难产了怎么办?”
“别胡说!”六郎变了脸色,捂住她的嘴巴,“那就不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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