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好事儿呀!山草一拍巴掌,“什么时候去?”
“就得看陆叔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不是?”禾麦笑着,“你回去帮我问问陆叔,看他什么时候有功夫呀?”
山草脸上浮现一个笑容,“要是跟我爹说是去给禾林哥提亲的事儿,那我爹一定什么时候都有功夫呀!”
禾麦点头,“是呀,赶早将我哥的婚事给定下来,年后成了婚,俩人不就能在一起过日子了?”
“呀,那咱们村又要办喜事了,”山草喜滋滋的,“春花妹子那么文静,又能干活,长得又俊,禾林哥真有福气!”
“别光说旁人啦,你呢?马二哥去过了你家没有?”禾麦笑着问。
“没!别提他啦!”一说起自己的事情,山草一改往日拉着禾麦不停发牢骚的样子,摇头叹气地失落下来。
禾麦从她脸上看出了几分失落,有些讶异。
看来马二的犹豫与迟迟不上门,已经伤到了山草的心。
这丫头,平日便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能让她谈“马二”色变,看来,马二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禾麦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只叫山草收好纸包,拉着她的手进了灶房,说起了旁的,欢欢乐乐地包起了包子。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姑娘终于直起了腰板,看着灶台上冒着蒸汽的笼屉,两人双双舒了口气。
“等来日赚了银子,一定招些帮手来,到时候,你就帮我管这些帮手,教他们怎么包包子和馅!”禾麦擦着汗说。
山草直摇头,“我哪儿有那本事?就帮你包个包子还行,要说管人,我哪里懂?禾麦,我真佩服你,又能干又立事,太有本事了!”
“穷怕了,不想过那样又苦又爱欺负的日子,不多赚点银子,留着力气做啥?”禾麦不在意地说着,脑袋探出窗户向里屋看了一眼,瞧见马二已经在院外,一面和六郎说着话,一面等山草出来。
“马二哥来了,”禾麦冲山草暧昧一笑,“我还真得谢谢马二哥,他要是不每日来接你回家,恐怕这活计就是我的了。”
“谁用他接了,我几步就能走回家的。”山草别扭地嘟囔着,“他就是吃饱了撑的,顺道来接我!”
“好啦,别老闹别扭,和马二哥将这话说清楚,何必什么也不问,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禾麦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着,说到这儿自己却猛然间觉悟出了什么。
她现在跟六郎闹别扭,不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么?
六郎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么?和李家庄那些人有所接触,想来,也是迫不得已的。
由此想着,禾麦不忍为自己上昼的任性举动自责起来,她应当相信六郎的,怎这几日总是和他闹别扭?
送走了山草,禾麦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灶房。
案台上的面板上还挂着白面,和馅的盆子也没刷,地上还沾着些白面与馅子,禾麦招呼了小黑进来,地上的东西都被迫不及待的小黑卷进了肚。
禾麦正想将面板给擦洗干净,却见六郎从外头走进来,端着一盆水,放在小灶台上,“热水打好了,你去洗脸,我来洗刷这些就成了。”
禾麦想了想,也没拒绝,便进了屋。
屋里两只铜盆里都是热水,一盆给洗头洗脸,一盆洗脚。
禾麦洗了头和脸之后,坐在床边,用干帕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等六郎进来。
六郎进来的时候,外面的月亮似是又大了几分,夜色也更深了。
看到禾麦在床上擦头发的样子,那背影美好的犹如雨后湖边柔软的绿柳。
六郎眼神柔了柔,一面关门,一面轻声问:“怎么不睡?”
“你不是也忙到现在么,”禾麦望着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