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也是第一次知道马二的身世,诧异道:“这”
“我们这些兄弟,哪个不是父母双亡,家中剩自己一人,才出来打拼的?”徐姜笑的云淡风轻,几句话也将自己的身世概了过去,“谁不愿意在父母膝下长大呢?我三岁便没了爹娘,被师傅收留,和师兄弟们在一处,却也有家的感觉不是?”
秦氏缓缓点头,“这话说的在理。谁不乐意有父母疼爱呢?我瞧小马的确是个不错的后生,有一把子力气,又肯吃苦,将来一定错不了。”
徐姜笑道,“甭看他成日嘻嘻哈哈的,但若娶了媳妇,定是个对媳妇好的!”
他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六郎出声打断:“现在说这些太早,徐姜,让马二自己决定,你莫多说什么。”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某种含义,传达给徐姜。
徐姜闭口不言,众人也很快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只顾着看天上如瀑布般不断绽开的烟火。
纷繁的烟火接连涌涌,照亮了地上每一个人的面孔。
禾麦闭目双手合,默默祈祷着些什么。
再睁开眼,是六郎含着笑意问询的目光。
似是猜到他要问什么,禾麦率先嚷道:“许的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便不灵了!”
“那便不说。”六郎宽厚的一笑,“但我猜,一定与我有关,对不对?”
那还用说么。
禾麦红了脸,飞快避开了六郎的目光,嘴犟道:“才不告诉你”
没一会儿功夫,禾麦便被清芦村河中央满片的花灯迷的转不开眼了。
秦氏他们还在往前走着,瞧禾麦痴迷的样子,便笑着叫他们小两口慢慢走,一会儿前方汇合便是。
虽然平素也大多是两人独处的时光,可今日置身于每一寸空气都燃着浪漫烟火的热闹景象中,禾麦还是忍不住满心欢喜。
两人手牵着手,静静行走在路边河畔,在路边一拱僻静无人的断桥上,禾麦弯着腰,细细的看着下面河里漂浮的花灯,有些懊悔没自己做一只来。
“这次连我也忘了,明年,明年一定多给你做几只花灯来。”六郎微笑着说。
禾麦听他给自己承诺期许一年后的事情,很是高兴,大胆地勾住六郎的脖子,“这是你答应我的,没做到怎么办?”
“没做到听凭处置便是。”六郎一本正经道。
禾麦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若你做不到,那便罚你后年多做两只花灯给我,好不好?”
“我还当什么大事,”六郎笑着满口答应,“没问题。”
“可你若还做不到呢,”禾麦撅着嘴巴,却不肯放过他,“该怎么办是好?”
“你若这么说,我便是诚心实意也无法向你保证,只能来年等你验证。”六郎无奈的笑着,“再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何曾食言过?”
禾麦一想也是,六郎至今对她说过的话,还真没有食言过的。
是以便喜滋滋的勾着六郎的脖子不肯撒手了。
六郎瞧她一张小脸半明半暗,墨润的眼瞳偶被天上的烟火染上纷繁的色彩,就像是一只在向他伸出爪子的猫,看的他心痒痒的。
六郎喉头滚了滚,脸泛起燥热来。
禾麦瞧着他痴痴的样子,竟大胆的向他的嘴唇凑了凑,咬攥住他的唇。
唇瓣相接,一股迅疾而凶猛的火焰在两人见蔓延开。
自从几月前那晚六郎吻的七荤八素险些失了理智,六郎再没多想过这双柔软的唇。
今日,即便随时可能有被人瞧见的可能,六郎还是有些遏制不住,痴迷地吻着禾麦的纯净与甜蜜。
禾麦还有些理智,瞧六郎动情的样子,挣扎了一下,却是无果。
六郎知此处不宜多情,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