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姐姐。”她浅浅的向禾麦绽出了一个笑,避开了禾麦逼人的眼神。
禾麦淡淡扫了她一眼,心中升起一丝厌恶。
这女子的小心思,她何尝看不出来。
昨日六郎将她从地痞的手下救出来,这女子怕是对六郎一见倾心了。
以六郎如今这般高大伟岸的容貌身姿,身手厉害为人正派,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姑娘即便对六郎动心也合乎情理,禾麦至多便是心里有气罢了。
可这女子远没有自知之明,明面上对自己唤一声姐姐,纯净洁白的如一朵莲花,可背地里却揪着六郎言笑晏晏,丝毫没有避嫌的自觉!甚至言语之间还挤兑她林禾麦,这成什么了?
难道她跟六郎仅有一面之缘,还要挤走她这个正牌夫人不成!
这样恩将仇报的女子,实在令人憎恶!也不得不让禾麦生起提防之心!
禾麦今早旁敲侧击的几句,这女子都当成了耳旁风。那方才从驴背上跌下来,这苦头吃的如何?
禾麦轻轻瞥了苗苗一眼,眼神清冷。
再上路时,苗苗果真吃了教训安分多了,一直到了小青村外,再也没生什么旁枝末节。
“苗姑娘,告辞。”六郎冲苗苗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去追前面的禾麦,却被苗苗叫住。
“杨大哥!”
苗苗低低唤了一句,快步走到六郎身旁。
“还有什么事?”杨六郎皱起了眉。
苗苗红脸的瞄了眼杨六郎俊逸的侧脸,柔声道:“杨大哥,昨日的救命恩情苗苗放在心里,他日,一定会去谢谢杨大哥”
“不必。”杨六郎直白的摇头,“男女有别,何况我已是有妇之夫。苗姑娘从此还是自己保重,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
说罢,他再也不顾苗苗的低声呼喊挽留,迈着大步追禾麦了去。
苗苗跺着脚,又急又气的看着快步跑开的杨六郎,心里满是不甘。
杨大哥,你可知你应当是我的夫君,而不是那个女人的?
如果你知道我才应当是你的妻子,你还会都不正眼瞧我一眼吗?
杨大哥杨大哥
禾麦知六郎被苗苗叫住,却偏偏不肯回头,心里又气杨六郎这般容易被那女人叫住,心中很不悦意。
这会儿杨六郎快步追上来,“禾麦,禾麦?等等我!”
“等你做什么?”禾麦甩掉杨六郎拉过来的手臂,“不是和苗姑娘聊得很好么?”
杨六郎仔细瞧了瞧禾麦平和却泛着不悦的脸色,忽的一笑,“禾麦,你该不是吃醋了罢?”
“谁吃醋了?”禾麦恼怒的扫了杨六郎一眼,“你别胡说!”
六郎无声的勾了勾唇角,眼角含笑的望着禾麦那张涨红的面颊,安静的走在她的身旁。
过了一会儿,似是见禾麦平息下火气,六郎才开了口。
“这姑娘你应当是认得的,就是上次在田园酒楼扔了把巴豆的姑娘。”六郎说。
禾麦惊住,蓦地回头看六郎平和无波的神色,讶道:“你怎会知道?”
六郎温和的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我当时在屋里和宋采办说话?再和宋采办见面的时候我便问起这事儿,宋采办说已经查到了人是谁,但被酒楼的少东家压下去了。”
禾麦反应了一会儿,皱眉问道:“酒楼的少东家知道这事儿,为什么还要包庇她?”
六郎沉吟了一下,说:“可能心生怜惜,亦或是理解她的一时冲动罢。”他忽的舒朗一笑,“我知你不放心,怕苗姑娘将心机用在我的身上,是不是?”
被六郎说破心事,禾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不知反驳些什么,便只红着脸轻哼了一声。
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