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腹摩挲过六郎的脸颊,带起一阵滚烫与颤栗,那犹如淌过春水般的感觉,在六郎的心尖化开。
“真的六郎,如假包换。”六郎冲禾麦微微一笑。
“嗯!”禾麦重重点头,欣喜的和什么似的。
徐姜出门,小两口坐在屋里竟觉得气氛有些暧昧了。
这月余两人都是在一张床上睡的,刚开始的时候六郎身子不能动,禾麦得在旁边照顾着。
中间六郎能下地能翻身,半夜却总是握着她的手紧紧攥着。
这两日他更有些过分,禾麦清早起来的时候竟发现他的大手在她的肩头搭着,距离也无比的贴近,想来是他睡梦中无意而为之。
禾麦也羞于说这种事,每日轻手轻脚的起身,不叫六郎看出端倪来便罢了。
而六郎毕竟还是受伤之身,千万受不得凉。
她一提起她下地住木板床铺的事儿,六郎就极力阻止,说地风寒彻骨,就算是夏天女人家也受不了。
此时,屋里又没了外人,禾麦感觉气氛一刻比一刻升的高。
她实在没话,想了一会儿,便问:“徐姜说你现在开始不忌口了,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做的。”六郎的嘴一如既往的甜。
禾麦弯着眼睛说:“中午拿出两只熊掌烧了给大家吃了好不好?大家都没吃过,也好尝个鲜。”
六郎挑了下眉,“你确定熊掌上桌了你能吃的到?”
“很大一只啊”禾麦天真的说。
六郎失笑,“还是别拿金贵东西给他们这些小子糟蹋了!赶明儿他们走了自个留着吃罢,叫上奶奶山草他们都行。”
“也是,今天人有点多啦。”禾麦觉得有理,便点头应了,“我去灶房帮忙,你和马二哥他们去说话罢!”
六郎看着禾麦的背影,笑着摇头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个不吝啬的
晌午忙忙叨叨做了一大桌子菜,看着样式繁多每样都做了一大盆,可禁不住人多又都是些正能吃的青年。
家留的野猪肉没了大一半,那狍子肉也只剩下巴掌大的一块,剩下都放进了中午这顿佳肴里。
青年们吃的五饱六饱,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们一大堆乱哄哄的,坐了一会儿便抽身告辞了。
他们也都不是空手来的,几个人七手八脚没给六郎带什么,倒是给禾麦凑出了一副饰品:银镯子银耳环银簪子。
“给你你就收下吧,”六郎看着银饰品淡淡笑道:“他们馋你的手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下次他们再来,多留他们吃顿饭就行了。”
禾麦无奈,心想跟六郎一起的这些青年们,还真是一个赛一个讲究 。
到了晚上,草草吃罢了饭,秦氏今儿也回小茅院住去了。
院子里无比的静谧舒心,月牙垂在天上犹如美玉一般,开着窗子静静看月,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灶房里放了水,六郎去沐浴过后,穿着干净衣裳走出来,见禾麦悠闲的望月,笑着给她递过一个东西,“帮我。”
六郎手里是一把小刀,禾麦愣了片刻后,便明白,六郎这是让她给他剃胡子的意思。
他之所以没剃,是想将这事儿留给她来做吗?
禾麦接过了剃刀,摸着冰凉的刀柄,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太会用。”
禾麦找出一把剪子,看着六郎右侧脸颊浓密的胡髯,忽的生出一丝紧张与期盼来。
女子给男子剃胡子,与男人给女人画眉毛一样,寓意着关心与恩爱。
男人的胡子,犹如女人的眉毛,婚后的男子为女子描眉画黛,用温柔的言行告诉女子他的爱意,从心底出发的真情,反之亦然。
而今日她接过六郎的剃刀,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