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喜家。
赵氏躺在床上,床头放了一碗糖水,赵氏的姐姐赵小三坐在赵氏身旁嗑着瓜子,问:“老林家那个侄子到底怎么说?那貔貅肯不肯给你们?”
“还没松口呢!”赵氏闭着眼睛说,“这小犊子,平日挺好拿捏的,怎的对一块破玉这么上心?”
“哼,是不是那个狐狸精告诉了他什么?俩人成日一被窝呆着,那娘们吹吹枕边风,指不定就”
赵氏眼睛猛的一睁,向地上啐了一口,“不,不会!那臭婆娘没那个胆量!她敢说?借她十个胆子!”
“可没准哩”赵小三嘀咕了一句。
“三姐,这事儿你不消管,”赵氏不乐意见到姐姐不信任的样子,觉得她管的有点多,“今儿没事儿怎么又跑我这儿来?”
“还不是为了禾苗那丫头么!你不是说让我给你在镇上踅摸个有钱的大户?我找到哩!是个员外,就是岁数有点大。”
“员外?有多有钱?”赵氏的眼睛亮起来,里面闪着银子的光。
“特别有钱”赵小三的话还没说完,忽的听门外有人敲门。
“谁呀?”
“徐郎中!”门外的声音沉沉回应。
“欸哟,郎中来了,快开门!”赵氏催促姐姐。
“大夫来了。”赵小三开了门,见到门外的徐姜忙咧嘴招呼。
“嗯。”徐姜点了点头,冲里面扫了一眼,眸光闪了闪。
三天之后,六郎从镇上回来带回了关于秀儿的消息。
镇上根本没有秀儿这个人的户籍,但依据六郎提供的女人容貌,倒是符合另个名叫红月的青楼女子特征。
六郎把查到的消息与禾麦说了,其中,还不乏另一件事儿,便是所谓的赌坊欠债,是假的。
也不知这红月用了什么手段,竟和赌坊的伙计联合起来骗一个穷书生,让禾林傻乎乎的给秀儿还债赎身。
知道这个消息的林禾麦压不住火气,冲出里屋的房门直奔禾林所住的小茅院。
秀儿不在茅院里,倒是禾林正蹲在院子里有太阳光的地方,洗着两件女人的衣裳。
“妹妹,怎么了?”
面对突然闯进来的禾麦,禾林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愕然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秀儿呢。”禾麦问道。
“哦、哦”禾林站起来,甩了甩湿漉漉的双手,“今儿今儿是还债的日子,她去镇上了。”
禾麦心里一紧,“她去镇上了?她去镇上还债了?”
禾林点点头,惆怅的叹了口气,“对,这事儿早点了解我们也能松口气。”
“那你们银子从哪儿来?”禾麦紧盯着禾林,“你该不会”
“我把貔貅给秀儿,让她去当铺先当啦,”禾林轻声回答,不敢直视禾麦的眼睛,“等日后我们手头宽裕,再给赎回来”
“赎个头!!!”禾麦气的大喊一声,“你被骗了,大傻子!!!”
“什么?”禾林一双懵懂的眼睛望着禾麦,“妹妹,你”
“你知不知道秀儿是什么人?”禾麦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禾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秀儿这个名字,这个身份,统统都是假的!”
“怎么会,”禾林尴尬的挠挠头,“这绝不可能,我不是和你说过”
“她说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子,她这么说,你都不查查就相信?”
禾林轻咳两声,“她不会骗我。妹妹,我知道你对秀儿成见很大,眼下我俩这是换了居所,她还不适应所以脾气坏身子懒,该她做的活,我不是都做了么?现在我俩也搬到了茅院里,一不碍你的眼,你”
“不是碍眼不碍眼的问题,”禾麦面对钟情不改的禾林真是无可奈何,“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