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秀儿瞠目结舌,“我、我怎么说也是你嫂”
话还没说完,秀儿的后脖领就被揪了起来,整个人被提上了半空。
秀儿张嘴刚要哇哇大叫,就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来。
这婆娘平日多吃懒做,可身子却不怎么沉,禾麦轻易的就提着她,进了南树林里去。
禾麦使了巧劲儿给这女人往树上一抛,拎着秀儿的一只脚看着大头朝下的秀儿,脸上的笑容嘲弄起来。
秀儿的脾胃被树杈枝角膈的疼痛不已,半个字也喊叫不出来。
“觉得遭罪就别废话,”禾麦脸上泛着淡淡而疏离的笑意,“也别想着去我哥面前告状,告状有什么用?你能做出勾引徐郎中的事情,你以为我们林家缺你一个儿媳?”
“我今日不问你来我哥身边到底为了什么,只问你,二叔二婶,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话字字有力,犹如一把泛着幽光的匕首,句句锐利。
秀儿被忽然变得冷厉起来的禾麦吓到了,布满纠结的脸上泛过一丝畏惧,颤颤虚弱的回答道:“没、没关系,我们才认识不久就是”
她说了一半,又闭着嘴唇犹豫起来。
“就是什么?”禾麦厉喝一声。
“就是二叔总来我问禾林什么时候回去,他、他和我留在小青村,二叔二婶儿放心不下,所以我才”秀儿瞥见禾麦锋芒毕露的眼睛,心虚的避开低头回答她的话。
禾麦淡淡的审视着秀儿的脸容,在她的脸上找到了一抹心慌,一抹紧张。
这女人,怕是根本没有说实话。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秦氏的屋子已经熄了灯,而六郎在里屋还未睡。
“这么晚才回来?”六郎等她进了屋子,轻轻站起来走向她。
“撞见秀儿啦,和她问了几句话。”禾麦揉揉眉心。
六郎瞧她脸色疲惫,便道:“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儿一早咱们吃了饭就上山去。”
“好啊,”禾麦听闻要上山欢欣的连连点头,“这些日子忙着的昏头转向,咱们都多久没上山了?明儿可得多抓几只兔子,好到市集上卖银子!”
六郎见她欢欣鼓舞的样子,不禁一笑,打趣道:“怎么忽的对卖银子这么感兴趣了?是看上了什么衣裳头饰?还是胭脂水粉?”
“不是,都不是,那些已经算不得什么啦!”禾麦一挥手臂,“我想,等咱们攒够了银子,去镇上买宅子住好不好?”
“买镇上的宅子?”六郎愕然,这目标定的可着实不小。
“怎么忽然对镇上的宅子感兴趣了呢?”他试探的问禾麦。
“这儿的物资实在有些贫乏,吃喝什么的远比不上镇上人的生活。”禾麦轻轻的认真的说着,“何况奶奶一辈子的岁月都在村里度过,我想,让她往后能在镇子里,那里热闹些,她会很喜欢的。”
“奶奶如果知道你有这份心,一定很高兴。”六郎轻声说。
禾麦弯唇含笑,“嗯!不过现在这只是一个想法罢了,且遥远的很呢。”
六郎认同的点点头,“所以明儿一早得多抓几只兔子,为咱们以后的房资做准备,对不对?”
“对!”禾麦眉眼含笑的答应。
六郎忍不住出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那就早点睡吧,小财迷,我去给你打水!”
“好!”
禾麦丝毫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暧昧不自在,转身满心欢喜的去铺被褥,又盘算着日后怎么攒银子,心里鼓舞而充实。
如今老太太住的新屋炕塌和被褥都是现成的,杂间里的那两块木板自然放回了里屋,给杨六郎准备着。
等禾麦洗漱毕了,杨六郎已经钻进了地上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