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次徐姜过来给禾麦诊治,过去了二十多日。这当中,徐姜来过几次,却没再提禾麦病情的事情。
徐姜不说,六郎也没提这事儿,禾麦自然也就压在心里了。
一切都顺其自然,能恢复病情,那是运气。恢复不得,那便是天意注定,禾麦也不难过。
这日晚上,禾麦六郎俩人在灶房里准备晚饭,徐姜进了院子,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好香!六郎,禾麦,咱们晚上吃什么?”
六郎从灶房里探出头来,笑骂:“你和小黑一个鼻子的!今儿家里炖鸡,你就闻着过来吃好的了?”
徐姜也不脸红,淡然的道:“不白吃!我可是带了药方来的!”
“药方?”
六郎愣了愣,随即惊喜的回头与禾麦望了一眼,两人双双奔出了灶房。
徐姜见俩人期切的样子,清清嗓子,“咳咳,禾麦炖的鸡肉,配酱炒茄子是一绝。”
杨六郎抢过他手里的方子,眼睛看也不看徐姜一下,说:“若你这方子有效,别说酱炒茄子,就是天天给你炖鸡汤,我也情愿!”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徐姜嘟囔着,“就怕到时候你抓遍小青山,也找不出那么多只鸡”
药方上的字迹潦草,但禾麦仔细辨认,还是看出了几味草药来。
赤芍、当归、水蛭
这都是什么?
禾麦对草药并不熟识,看懂了这几味药,也只能摇摇头。
杨六郎却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脸上的神色无比认真。
罢了,他沉吟了一会儿,问:“这几副药服下去,多久能见效?”
徐姜摇头,“你以为这药方我为什么琢磨这么久?还不是因为禾麦的病况特殊?她的脉象平稳正常,根本就是一个身康体健之人。若正常人吃一些管治脑中淤血堵塞之类的药,对身体大有弊害。”
“是以,这幅药,是我用来调节禾麦的身体,一方面,还能疏散禾麦体内的滞气淤血就算禾麦身体无碍,吃下这幅药,也没什么打紧。”
杨六郎低头认真的思忖着,似乎在思量徐姜的话。
而徐姜见到杨六郎狐疑的态度,也只是细细的与他解释着,并无不悦之意。
禾麦轻轻起身出去,关好房门去灶房里继续弄饭菜。
左右他们说的话,她也不明白,留在那儿做什么呢。
虽说这件事儿直接关系她的利害,可有六郎在,她放心的很。
想到每每有事关她的事情时,杨六郎认真专注的神色,禾麦便忍不住心里一暖。
她真的捡到了宝。
可她心里同时也不禁升起一丝忐忑来:这样下去,她,怕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饭菜做好的时候,她来唤两人吃饭。
屋子里他们还在继续交谈,声音微大,依旧是有关这幅药方的事情。
禾麦刚要敲门,听杨六郎问:“这幅药,你可以肯定吃了不会损伤身体么?”
徐姜似乎回答的有些烦了,不耐的道:“没事!要不我先吃给你试试?”
屋子里没了声音,寂静了一药会儿,杨六郎道:“我怕这药对禾麦的身体不好,要不我先试服几日”
“欸哟,你还真信不过我呀!”徐姜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压着声音道:“你担心什么?怎么说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还会害她不成?”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烦躁,“你既然不信我,我也没法子。你愿意试服就试服罢!”
杨六郎平和的声音响起来,“哪里的话,你我多少年的兄弟,我怎会不信你?”
“哼,这还差不多”徐姜气哼哼的,声音却缓和了许多。
“六郎,徐郎中,吃饭啦,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