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淡淡的目光注视着怀里俏丽的红脸姑娘,他的大手还扶在她的腰间,柔软,馨香,生动
他眼眸黑了黑,双手感到有些不自在,于是乎他镇定的放下禾麦腰间的手,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是我。你可好?”他的声音平平,听着却让人心安的很。
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对话了。
那只结实的手臂从腰间移开,禾麦的脸更红了些。
“我没事,”禾麦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秀丽的脸上泛起感激之色,“还要多谢你呢。”
“不必。”杨六郎淡淡的摇头,目光依旧直直的盯着禾麦。
禾麦被看的不自然,加之她此刻神经的紧绷,两人之间寂静了好一会儿,她才蹦出一句:“你没去打猎吗?”
杨六郎平静的回答:“没有,今天有事。”
禾麦看他身后没有背着往日的弓箭,有些好奇,心里嘀咕着,他孤家寡人一个,又是猎户,平日进出深山老林,与野兽飞禽为伴,能有什么事呢?
心里这般想着,她忽的想起昨儿下昼的事情来
“你”她咬咬唇,欲言又止。
“恩?”杨六郎抬眼瞧她,黑锋的眉头挑了挑。
林禾麦的脸微微的红了,想问的杨六郎的话如同梗在喉咙的一根鱼刺,被没来由的羞涩弄得吐不出,咽不下。
见杨六郎看着自己,林禾麦脸红红的道:“没什么,就是、就是”
她想跟他道个谢,为方才他的出手相救,也为昨天将她帕子还给她的事情,可面对高大如山的杨六郎,道谢的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杨六郎挑了下眉,结实的身体向后挪了一步,扶着禾麦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轻松的抓起来,提到了身后安全的位置去。
提起地上的木桶,他将两只桶里装满了清水,担着水桶走到了林禾麦的身后,见林禾麦呆呆的,问:“不走吗?”
林禾麦慌忙点点头,跟上了杨六郎的脚步。
快走到祖孙俩的茅屋的位置,杨六郎将扁担放了下来,高大的身子在禾麦的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那双雪亮的眸子正俯视着禾麦,“我今日黄昏时分就回家了。”
林禾麦愣了下,下意识的点头,“恩、啊好”
“那我等你。”泛着淡然的声音传来,杨六郎略有深意的清湛眸子瞥了眼林禾麦,唇角勾起几不可查的弧度。
他将扁担轻轻撂下,“我走了。”
来去犹如一阵风,脚步匆匆又稳如磐石。
林禾麦圆睁着眼睛,看那抹身影脚步飞快的钻入了林木之间消失,只感觉满头雾水,而莫名之中又有一点被人调戏的羞恼。
他他方才说的是什么?!
他等她?
他等她做什么?
她只是想道个谢,总不用这么诚挚的跑到他家里去吧?她并没有这个想法!
没听错的话,杨六郎方才说的还是今晚?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说的话和做的事情饱含歧义!
还等她!
等甚等!鬼才会去!
当林禾麦闷头回到小院的时候,却看到山草在院子里和老太太在灶台前面说话。
“山草,你咋来这么早?”禾麦忙挑着扁担往院里走,将水都倒在了水缸里。
“我爹今早去锄地啦,一大早就起来跟我娘去忙活,我哥起的更早,忙活完了就去了学堂,就我一个起的晚了,刚吃了饭,我爹他们都回来了,我才来找你。”山草笑嘻嘻的说。
“禾麦,你劲儿可真大,两桶水多沉呀,你能一气拿回来,真厉害!”山草一脸佩服的望着林禾麦。
林禾麦耸耸肩膀,“这有啥呢,两桶水罢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