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身体当然不能有半点疏忽,一天隔三差五就到女儿的房里瞧瞧,睡好了没,吃好了没。生意的事能放就放,有些必须做的就叫自己的心腹去打理,料想他们跟了他那么久,也学了不少东西,出不了什么大事。然而他错了,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竟然应验在自己身上。
那船货运着值十几万两的西域珠宝,是请人从西域那边收购,陆运运到黄河的河道上,再一路地顺着黄河到江淮等地销售,定能挣大钱,没想到在黄河中游便遇到雨季的提前来临,大流把船冲到漩涡里沉了,人货两失。
本来联络好江淮等地的珠宝店商家到不到货要求易家赔偿,易家的信誉也一落千丈,货物卖不出去,钱更还不上,往日来往的朋友失踪的失踪,见了面的都躲躲闪闪,易老爷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无力,这样无助,往日呼风唤雨的他,竟变成今天的麻风脸,不受人待见了。
兰芝被休后依旧过耕田的日子,章章和鱼儿伤早就好了,可是这里民风淳朴,和老妇人和兰芝在相处的这些日子,已有了一定的感情。鱼儿和章章也帮忙干起了农活,开荒了不少土地,估计耕种下来,估计图个温饱是没问题的。
“如果我们以后都过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章章和鱼儿依旧喜欢晚上跑到屋顶上看星星。“是啊,如果你再生几条鱼儿,那就更不错了。”鱼儿朝她打趣。
“生你个大鬼头啊,谁要和你生啊。”章章白了他一眼。空气清凉,花蕾在黑暗中伸着懒腰,虫鸣叫得更欢,好像这个时候是他们表演的时间。树叶载着月光,轻轻飘落。他们仿佛渐渐忘了唐寅,忘了殷峰,一切都在逝去,但一旦勾起,仿佛又鲜艳如初。
英子原本送完信就应该回来了,可它在那里又遇到一个花精灵,名叫朵儿,两个玩太过乐乎,后来英子向他提到章章,说章章会帮她修炼,不如它们一同去,叫章章和鱼儿帮助它们一起修炼,朵儿想了想,自己在这里也是无聊,不如跟他一起去,就算不能一起修炼,也可以一起玩啊。章章和鱼儿白天干农活,还养些鸡鸭,夜晚帮助两个小精灵修炼,也过得实在,日子不觉就飘过了一月。
陶知县刚回到县衙,本以为终于雨果天晴了,谁知又接到了他岳父大人的信,大吃了一惊,信上说叫他尽快弄到三万两,不然他可能要卖掉京城的房子,那时候,他媳妇(易小姐)亦无家可归。
想到一个孕妇要担惊受怕,还可能流落街头的情景,而这个孕妇是自己最爱的人,自己的娘子,那些痴迷的美丽还历历在目,陶县令还能怎么办呢?但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官场算一颗芝麻绿豆。上任不到一个月的他虽然已经领了几十两的月响,可也花费得差不多了,更何况三万两,晚上到野外数蚊子就有。
“老爷,你为何这般愁苦。”那师爷见他把茶都叹凉了几壶,可衙门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心生纳闷了。他只好向师爷倒了一肚子的苦水,眉头扭成麻绳般,依旧叹气。
这个蔡师爷,是上一任留下来的老师爷了,可以说相当有经验,也算是上一任太爷的左右手了,可惜上一任是归田去了,如果是升任,少不得要带上他。连他沉默了半响。
“大人,小的倒有一个办法,就不知老爷敢不敢做?”蔡师爷终于开口了。
“我既然告诉你,就是信得过你,你还有什么好含糊的呢?”听见知县都这样说了,师爷就附到他的耳旁
“这能行?”师爷又附到他的耳旁叨叨。
“只能这样,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第二天,官府的榜文就出来了,只见榜文上写了个这样的意思:因近日天降大雨,黄河大流,岸堤不固,恐祸及万民。国之大事,匹夫有责,本县人氏,每户抽一名青壮,以赴加固,共担国义。恰时逢农忙,国恩及青天父母体恤,可以三两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