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玩味的砸了咂嘴,摸了摸下巴,从座椅上走了下来:“你说说,这剧毒,你怎么制得的?”
“皇上,奴才真的没有撒谎,这只是普通的草药制成的,皇上,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太医院看看取药的记录,奴才不敢有半分隐瞒。”
待人讲他所取的药方拿给太医看时,张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皇上,这药方甚是妙,普通的草药不过是换了一下用量,竟然能制成毒性如此强烈的毒药,臣恳请皇上放过这位小太监一命,臣行医多年,有些东西竟然没有一个小太监看得清楚,实在是惭愧。”
皇上沉默了些许时候,嘴里才出一声“嗯”。
苏壁此时已经是明白了,这哪是一个小太监啊,结合苏清的表现,这便是他安排的人,苏壁不由得有些阴郁,父亲的手已是这般长了,自己的身边说不定都有他的人,不行,这人决不能轻易地就全身而退。于是,他上前道:“皇上,草民斗胆一言。这位公公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便下了毒,并且,若不是草民机灵,此时恐怕早已成了一具尸体,草民死了不要紧,关键是,若是他有一日也像对付草民这般对付其他人”
“哦?那你说,应该如何去做。”
“皇上,草民觉得,首先,需得安抚他的家人;其次,草民觉得可以安排他单独一间房子,严加看守,这样既防止这位公公再使用这样的手段,也方便张大人能够随时询问。”
皇帝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良久,才说:“庄盛,就按照他说的去办,然后把这些东西收拾了,看着糟心。”皇帝一甩袖,竟直接离了席。
皇后看着众人在下议论纷纷,清了清嗓子,说道:“此事已是破坏了皇上的好心情,依本宫看,今夜就各自散了吧。”
能进这个宴席的,大多也都是有眼力见的,他们自是明白:“是。”
此时距众人入席不过半个时辰,天色尚早,虽说这般害人命的事都是常见,毕竟是在皇上面前,但是,这小太监的去留,可就是一个谜了。
虽说张太医不过是一介医师,照理说,皇上不该有那些顾忌,一个害死人的太监,杀了便杀了,但其实,张太医的背景不凡,当初进宫,实非其所愿,而是实在无法推脱,医者张家有训:“郁姓者,恩者也。”过百年,张家这一脉已是单薄,但涉及前朝往事,即便隐隐有落没之势,也是轻易不敢动。
所有人都离席了,苏壁和张太医却都还未走——皇帝又回来了。没有之前那么多的人,此时席间只觉得空荡荡的,皇帝也没有再端着架子,站在了他们两面前:“苏壁。”
“草民在。”
“你很是聪明,朕把你埋在宫里真是可惜了,你有这样的一个身份也真是可惜了。”
苏壁有片刻的愣神,他有点摸不清皇上说这番话的心理:“草民不敢当,只是斗胆,将皇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而已。”
“可是这等陷害人的人,若是不把他杀了,又如何对得起那死去的人呢?”问完这句话,皇上紧紧盯着苏壁,似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苏壁知道,此时已经不能掩盖了,锋芒必须得露,而且是恰到好处的露:“皇上,这等贼人,不将他处置好,确实会造成影响,草民之前考虑确实也有所亏欠,没有将这一层考虑进去。草民认为,皇上可以先将其判死刑,当然,死刑的日期,可以由皇上来定。”
听完,皇上一言不发,半晌:“你当真是聪明。这样吧,朕给你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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