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鸣心猿意马了片刻,看着蒲杏越来越有撒酒疯的迹象,实在丢不起人连忙招了招手,结完账,拎起醉鬼就要走。
蒲杏立马往地上一出溜,抱着桌子腿儿号啕:“不走不走,吃完饭我就负债了,我要留下来刷盘子!”
柏斯鸣头大,跟个醉鬼又说不通,深恨刚才一时恶作剧,反倒坑了自己。
不过谁能想到会有人酒量这么差,真的一杯就倒呢?
“没事没事,到我家刷盘子,我给你的工资比这里高多了”
蒲杏抽了抽鼻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
柏斯鸣磨了磨牙,笑容阴森:“当然真的!”
蒲杏想了想,放开桌子腿,站起来拍拍屁股,东倒西歪地走着:“那赶紧的”
柏斯鸣连忙扶住她,干脆将她整个揽在怀里,带着她往电梯走去:“你慢着点!”
蒲杏被丢进车里,安全带差点都捆不住她,一会儿嘤嘤嘤地哭诉,一会儿又破口大骂,可以说是戏精上身了,相当精分。
柏斯鸣本来想送她回家,可惜问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只好先带回自己的公寓,将人一路扛上楼,差点累个半死。
本来以为到家了总算可以松口气,谁知道柏斯鸣甚至都来不及擦把汗,就见醉鬼从沙发上一个激灵蹦跶起来,撒腿就跑,满屋子转悠着找厨房。
柏斯鸣顿觉头大如斗:“你干什么?”
“盘子呢,我要刷盘子还债”
柏斯鸣:“”
蒲杏晕头转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盘子,蹲在洗手间的浴缸边上,一边呵呵傻笑,一边徒手去擦:“你这盘子好大啊,要加钱的!”
柏斯鸣:“”
他该感谢这蠢丫头没把旁边马桶当盘子吗。
柏斯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哄道:“乖,你已经刷的很干净了,我们出去吧。”
蒲杏摇了摇头,坚定拒绝道:“不行,工钱还没给我呢!”
柏斯鸣深吸口气,这年头他也不留现金在身上,想了想,掏出手机:“我转给你!”
蒲杏立马乐颠颠地调出收款码,差点把屏幕怼他脸上,欢呼道:“发财了发财了!”
柏斯鸣:“这算什么,嫖资么?”
蒲杏沉浸在发财的喜悦中,压根不懂他在说什么,美滋滋地收好手机,刚要起身,脚下一滑,扑通翻进了浴缸里。
光滑的浴缸没有着力点,蒲杏惊叫连连,跟只翻过来的乌龟似的,扑腾着四肢,半晌都没能坐起来。
柏斯鸣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抓住她一条胳膊,把她拎了起来。
柏斯鸣本想着把人拉起来站好,没想到蒲杏可能受惊太过,顺势攀了上来,八爪鱼似的牢牢抱着他。
柏斯鸣愣了愣,挑眉一笑,暧昧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是投怀送抱?”
蒲杏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往下掉,柏斯鸣干脆将人打横抱起。
这熟悉的姿势,让蒲杏舒服地动了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又要娶我一次吗”
柏斯鸣没听清,看她这么依赖地窝在怀里,不由低低沉沉地笑出来:“什么?”
蒲杏已经靠在他胸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柏斯鸣无奈地叹息,将人抱进卧室,放到自己床上。这个季节衣衫单薄,再脱生怕醒来就说不清了。
虽然柏斯鸣也不想跟她说清什么
但这种趁人之危的嫌疑,他居然不太想有了。
柏斯鸣帮她调整好睡姿,然后去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再调好空调温度,这才恋恋不舍地关上门出去。
他这辈子哪有这么伺候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