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心虚了么？！”姜沫瑗气极生泪，捂着哽咽，慢慢镇定，“这段时间，我处处忍让，只求保住陆太太的身份，这也过分了吗？”

    电话另一端，安静如死水。

    “我知道我也有错，这个陆太太做得有名无实，没能给你生儿育女，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姜沫瑗抽噎。

    “说到这里，把十五岁的事一并交代了吧。”陆凌诠漫不经心开口。

    “什么？！”姜沫瑗眼角挂着泪珠，冻结般僵住。

    “说不出口？”

    “你知道？！”姜沫瑗脸上的怒红潮退，瞬间变得煞白，“所以才要跟我离婚？”

    连年岁都知道，他真的查到了？！

    陆凌诠缓缓道：“那件事，就是你恐惧的原因？”

    “”姜沫瑗气势激退。

    “你婚前瞒了我。”

    “”姜沫瑗紧紧咬唇。

    “全部摘掉了吧？”男人语声浅淡，“连人工都不行。”

    “？”女人窘迫难言。

    陆凌诠道：“没有继承人，我会很困扰的。”

    “凌诠”姜沫瑗丧失底气，捂住嘴巴，哀痛地落泪。

    陆凌诠说得慢条斯理，有条不紊：“证据也给你了，把原因归结到我头上，对彼此都好。”

    姜沫瑗抿唇不语。

    他说的证据，是和各路名门闺秀出入酒店的照片？

    原来那些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有一个无伤大雅的理由？

    女人瘫软在地上，语声低沉到能听见落泪的响动：“那件事连我爸和爷爷都不知道，却被你查出来了。”

    “”

    “陆凌诠，你以为给我点好处，就是对我负责了？”姜沫瑗咬唇落泪不止，“如果被离弃回家，那件事早晚被人翻出来，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很遗憾，但你婚前检查报告作假，这桩交易的已经带有欺骗性，动摇了根基，请恕我无法原谅。”

    陆凌诠低低说着，嗓音幽沉：“我给了你充足的时间，已经一年了，你应该找了几百条应付你家老爷子的借口。”

    “借口？你让我怎么找借口？”姜沫瑗悲苦地哭诉，“我已经退让到这地步，甚至主动给你找女人，只求一个虚名，你就不能给我吗？！”

    男人不为所动：“离婚判决快下来了，我不吃回头草。”

    “撒谎！你就是想抛弃我，娶她入门！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姜沫瑗心口钝痛，对着电话大嚎。

    陆凌诠皱眉，隐约意识到她可能会不顾体面，做出什么令人意外的举动。

    姜沫瑗心灰意冷地苦笑：“我的过去是不好看，可安惟言干净到哪里去？！她在蓝桥待过，还不如我！”

    “你想多了。”陆凌诠说。

    “别不承认！你抽屉里还藏了她小时候的照片！我算是看清你了，人家几岁大你就惦记上了？恶不恶心！”

    陆凌诠听着女人失控到癫狂的吼声，冷淡问：“你翻我东西？”

    姜沫瑗意识到说漏了话，咬唇不答。

    “我跟你的事，只是我们之间的账。”男人语气寡冷，挂断了电话。

    姜沫瑗听着断线的嘟嘟声，抓着手机，脑中一团乱麻，心里仿若掏空般难受。

    初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静悄悄的离开。

    她叫了车，回到智琦租住的地方。

    一路上，女孩总是浑浑噩噩，情不自禁想起陆凌诠的脸。

    初白望着手机里的联络电话，迟疑许久，点下了删除。

    再见了，陆先生。

    寂静的楼道里，女孩坐在行李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