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虺九首,往来倏忽,吞人以益其心些。
归来兮!不可久淫些。
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
旋入雷渊,爢散而不可止些。
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
赤蚁若象,玄蜂若壶些。
五谷不生,丛菅是食些。
其土烂人,求水无所得些。
彷徉无所倚,广大无所极些。
归来兮!恐自遗贼些。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半首《叫魂》唱罢,收拾起自己手中的物事,母亲脸上满是泪水,跪在地上感谢老者,老者头也不转,潇洒而去。
老头的离去,众人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渐渐失去了兴致,收拾起自己手上拿的东西,零零散散的都离开了,对于他们来说死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该怎么活下去。太阳慢慢西坠,温度渐渐凉了起来,淡淡的夏风吹在风尘仆仆的行人身上,一个个都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偌大空旷的天空下,好像就只有母亲一个人跪在那,过了许久许久,蛐蛐在草丛里开始了夜间生活,月亮挂在漆黑的夜空上,就像被咬了一口的锅盔,四处游荡的萤火虫就像是在为逝去的人照亮到阴间的路。
母亲哭着哭着,累了,她想到答应夫君,要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孩子,为郎家保留最后一根香火,就因为自己疏忽,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算到了下面,也没法和夫君交代。
受到刺激的女人最容易绝望,母亲起身揉了揉酸麻的大腿,抱着儿子,一瘸一拐的走向不远的河边。母亲抱着儿子用衣服拴在一起,缓步的走到小河的最深处,缓缓的蹲下,让水漫过头顶。
水刚漫过背后绑着的儿子,母亲感觉身后在使劲的挣扎,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语自语道:“可能饿的时间长了,出现幻觉了吧!”站起身来打算重新再重来一次。
只能背后哇的一声,身后一股热流袭来,母亲赶紧从背上取下儿子,只听儿子边吐边说这让人听不懂的话:“哪个王八蛋害我,信不信老子收拾你!”母亲看着醒来的儿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用手拍打着还在呕吐的郎兴,口中哭着说道:“儿啊,你吓死为娘了,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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