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碎与那敌人决一死战,那敌对宗门虽是元气大伤,而这宗门最终却是无一人生还。
于是那已经成为青年的锦衣人,趴在宗门旧址上,哭的一塌糊涂,后来,那锦衣青年一人一剑杀上了当年旧敌的宗门,各种魔道禁术手段尽出不穷,终将那一宗之人屠戮殆尽。
而当锦衣青年倒在了地上,连喘口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一个头上不时冒出一两根树枝新芽的人经过这里,那人的肩上扛着一只白猫,身后一只黑狗不停地对着那白猫狂吠,忽然,那人身上的一根树枝向着锦衣青年伸来,他说:“跟我走吧!”
琴音又变,那原本的少年仍是一声锦衣,只是他的身形已经成了中年,他大杀四方,一柄长剑,横扫天下,他最终成了世人眼中那些绝世的传说之一,这世间似乎已经少有人是他一剑之敌。
琴音再变,那中年人已经苍老了许多,四周战火纷飞,他跌坐在地上,身受重伤,油尽灯枯,而原本他觉得应该已经被他斩于剑下的人,却依然立身于那滚滚黑雾里。
一道身影飞扑而来,将他救走,只是剑心以破,他已经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一剑可平天下的人,他已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又能去的了哪里?
再后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糟老头子走上了一座大山,他在那大山之巅将曾经陪伴了自己一生却如今已经有裂痕的那把长剑埋葬,而后再也不理世事,种起了他的花花草草。
琴音渐歇,琴弦震荡出最后的余音,林君依然站在窗前,却只觉得无尽的悲凉与孤独袭来。
他抬起衣袖,才发现泪水早已经滴落满地。
先生曾经说过,人只要活得够久,就会经历许许多多的事情,也就有了很多很多的故事,他记得自己那时候还小,曾经笑着追问先生说“那先生你也活了很久很久吗?”的时候,林君记得清楚,先生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目光随着灵隐村的云彩,飘出好远好远。
林君曾经不懂得先生那时的神情,只是现在他却忽然间就懂了。
也许这世上根本既没有谁真正活的轻松而写意,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那么一些或多或少的往事,无法说与外人听,只能在闲暇时候,独自回味。
林君并不清楚莫无心曾经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也不明白他的人生曾经有着怎样波澜壮阔的遭遇,但是很显然,自己这个看起来邋邋遢遢的师父,原本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要不然为什么这个明明身体比先生还要硬朗得多的人,而且还是修行者,又怎会身上笼罩着深深的一层暮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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