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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顾长风一分一秒的掐着上学的时间点,洗漱,泡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拿着掉了三四个齿的木梳将头发捋一捋。
噫呀,帅!!
得瑟一下,顾长风将身上的黑色风衣紧了紧,这衣服是年前顾父顾母给他买的,花了整整四百多大洋呢!
虽说不是亲生的,但顾父顾母对他是真的好,比亲的还要亲!
抚摸着风衣的质感,顾长风鼻头有些酸,当时顾母给他买这身衣服时,父亲穿的还是两三年前的旧衣。
当时他死活不要,说是穿风衣太骚包了,不喜欢!
然后父亲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每次经过这家店都要往那件衣服上望两眼,还说不喜欢?”
在女售卖员笑眯眯的注视下,顾长风脸涨的通红,半晌才囔囔道:“你不是也经常看对面店里的那套裙子”
售卖员的脸色开始变的古怪起来,难道这少年的父亲还是一位隐藏的女装大佬不成?
“呃!”顾父闻言也是一楞,然后脸瞬间涨成炸熟的龙虾!
后来顾长风才知道,那裙子是父亲一直想买来送给母亲的,不过母亲每次都拒绝了,说是她都老了,穿那么花哨干啥啊,而儿子现在正是穿好的出去照的时候
“啊嚏!”吸溜一下酸涩的鼻子,也不知是不是天转冷的原因,顾长风一个喷嚏竟将眼泪都打了出去。
揉了揉依然肿胀的双眼,顾长风赶紧将眼镜带上,而后风尘仆仆的赶到学校。
刚进教室,早读的铃声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顾长风觉得他不当特工真是白瞎了!
在他心里,早上上学就跟特工拆炸弹似的,总是在最后一秒松下那口气。
“早啊!顾长风同学!”
“唔啊~早。”放下书包,尴尬不已的顾长风和正在带领同学们学习的课代表打了个哈哈,然后便大刀阔斧的坐在座位上。
今天凌雨柔没来,旁边的座位上空空的,据凌渊说,凌雨柔的亲哥哥回来了,现在应该是和他妹妹在一家豪华酒店里吃饭。
嗯,好像是高崖那货家里开的大酒店。
“唉~苦逼的孩子啊!”默默的为高崖画了个十字架,顾长风多愁善感的叹了口气。
凌雨柔的哥哥可是部队里的兵哥哥啊!还特么是特能打,特容易狂燥的那种!
而且人家还是少校军衔。
轻微的摇了摇头,顾长风却不会对高崖有任何同情,他的爱心还没那么泛滥!
当初高崖骂凌雨柔的时候就没有留一丝余地,所以,若是今天凌雨柔的哥哥把高崖打了,顾长风也只会拍手叫好,而不会有任何的不忍!
谁让他丫的骂雨柔了?若不骂,雨柔会哭?不哭的话他顾长风会被福伯打吗?
也正因如此,顾长风现在双手合十,淡淡的念了声佛号:“阿米豆腐,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愿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善里个哉!”
早读结束后,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
“老师好!”
“同学们好!”推了推眼镜框,讲台上的班主任将教案依次摆好,然后习惯性的抬起头往教室里扫视
“顾长风!”
一声冷呵突然炸起,班主任阴沉的目光直接笼罩住正在认真的给佛祖许愿的顾长风身上。
“咕咚!”
艰难的滚动下喉结,顾长风一脸懵逼
又又咋了?我也没睡啊!也没搞啥小动作啊!
虽然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班主任您今年顶多才二十五吧?为啥要像饿狼一样盯着我!
难道因为我是小鲜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