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红袖问个清楚,再做决定。”
似有决断的唐栩随即起身,直言要去找殷红袖问清其中缘由。
见目光坚定的唐栩不似玩笑,苏慕便未加阻拦,只是叮嘱了一番:“嗯,我随你同去,在门外候着你,行事切记谨慎一些,我怀疑回妙坊有十八楼的支持。”
听闻十八楼可能在背后为回妙坊撑腰,唐栩也不仅严肃起来,泽城之中所立虽是分楼,却皆非唐栩抑或是唐家可以惹得起的存在。
二人随即轻拂衣摆,行下阶梯寻起了七姑的身影。
“七姑,可否为在下引见红袖姑娘。”
如此一本正经的唐栩,倒是使七姑小小惊讶了一番,心想这唐公子寻殷红袖早已不是稀事,这般正式却是头一回。
“唐公子,这刚刚的演出您也见着了,现在许多客人都争着吵着要见红袖姑娘和裳音姑娘,我这实在不能给您开这个特例,不然这两个丫头的房门非被踏破了不可。”
七姑此时亦是头痛无比,想见殷红袖和练裳音的人实在太多,无奈之下只能一个不见,勉强应对。
唐栩闻言眉间微微一皱:“七姑可否代唐栩向红袖姑娘寻个日子,见上一面。唐栩有些话想说与红袖姑娘。”
七姑自然未将唐栩之言入进心里,便附和道:“没问题唐公子,待与红袖约了时间,七姑便差人去唐府通禀。”
不仅苏慕听出言语内的敷衍之意,就连唐栩也听得出,实是想要在殷红袖口中得到答案的唐栩,正欲开口再加询问,却被旁人打断。
“就是因为这种不自量力的人太多,才使红袖姑娘闭门不见,让本少爷都没得见。”
出言讽刺的是一名青衣男子,面貌约是二三十岁。长相虽不及苏慕唐栩之流,却也眉目清秀,端正大方。
“两个还未定命的毛头小子,还不赶紧回家多烧烧香,拜拜佛,好求得哪个小门小派发发慈悲,收你们为徒?”
世上有一种人,与头脑无关。只因长期处于困境之中,有所突破便视己身有如天助,自觉跨过考核便能一飞冲天,殊不知一切皆因自身从未认真努力过罢了。
封严将此中道理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中人之资的封严并不勤奋,稍稍取得些许成就,便开始沾沾自喜,又自认天资过人,一时之间陷入自己所勾画的迷障之中。
所谓无法叫醒装睡的人便是如此道理。定命不久的封严因见识浅薄,从而心性不佳。其父本想借着最近收徒大典,领其四处走动涨涨见识,因此来到了这泽城之中。今日偷偷出来寻乐的封严,初见殷红袖便引为天人,被其美貌深深吸引。
演出结束之后,欲见殷红袖的封严在遭受到七姑的拒绝之后便心有怨恨,随即听闻唐栩所言,见其还未定命,心中更是不屑,一时出言相讥。
“是哪位先生出门未能系严衣裤带子,将这货露了出来?麻烦赶紧收回去,不要污了旁人的眼睛。”
唐栩一介纨绔子弟,吵架是必备的技能,比之武力还更甚几分,寥寥数语便将封严气的面红耳赤。
“好你个小子!本少爷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有本事作过一场,看看是该将谁收回去!”
封严自知吵架落入下风,见其还未定命,便出言相激,欲与其比试。
唐栩闻言随即争辩:“你一个定命期修士和我还未定命的比试,你羞也不羞?”
“你若不敢,就跪下给本少爷乖乖磕上几个响头,本少爷说不定看在红袖姑娘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封严见唐栩不敢与自己比试,嚣张之色更胜。
一听涉及到殷红袖,脑子一热的唐栩正欲应下挑战,便被一旁的苏慕拦下:“我和你比。”
“小慕!,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