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的剑,她怎么会嫌弃它呢,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着,甚至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这把剑她要定了!
“我能去外面试一下吗”蝶舞的口气是询问,动作却是陈述句的意思。
她跑出房间找到个空旷点的地方开始自顾自地练习剑。
皎白的月光之下,一袭红衣的蝶舞在夜风中来回穿梭,手中的剑反射着月的清寒。人随风动,剑随意指,蝶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红衣飘扬。有时在一片鲜红中会突见一点冷白亮光,恰如花池中的一滴露,转瞬即逝。
蝶舞忽然神色一凛,一个燕子翻身后便把剑隔空向一棵大树砍去。只听见“哗”的一声,那树便已经倒在地上,树干被切得整齐。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蝶舞循声望去,便见白湘瑶,铄晨,和心水三人。
“好凌厉的剑法!”铄晨赞叹道,白湘瑶也赞同的点点头。
“惭愧,是剑好罢了。”蝶舞如实说道。她最后一击并未催动内力,可剑却自顾自地掀起一股不容小觑的剑气,着实令她大吃一惊。她上一世对这种事情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剑再好放在不识货的人手里,也是块废铁,千里马也需要伯乐。你就别谦虚了。”铄晨大笑。
这下蝶舞不好说什么了。
“小姐好厉害,一点也不比二小姐差!”心水赞叹道。她觉得自家小姐真是神了,昏迷了一场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性格不再懦弱,懂得深谋远虑,不再顾影自怜,甚至一下子会那么多东西,变得那么厉害,跟神仙附体似的。
“小姐,给这把剑起个名吧。”心水道。
对啊,刚刚只顾着兴奋,全然把剑名的事给忘了。
“鬼叔,这剑是你锻造的,理应你取。”蝶舞道。
这时铄晨连忙摇头:“剑是你的,你取。”
“你锻造的,你取。”
“它之后的主人又不是我,你取。”
“是你创造了它,赋予了它新的生命,再生之恩犹如父母,你还不娶”
“”
铄晨被噎的无话可说,只好大笑起来:“好,你个嘴角伶俐的小丫头,我不取还不成了。既然你让我取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略微沉思,铄晨便想到了:“这剑一出就嗜血如鬼,轻盈若魂,动则如魅,静则从地狱而来的罗刹。不如就叫‘血刹’,如何”
心水一听就怒了,说:“鬼叔取的这是什么鬼名,小姐是女孩子怎么”能用这么血腥的名字呢。
话未说完便被蝶舞打断:“我觉得挺好,很符合剑的特性。那么你以后就叫‘血刹’。”蝶舞最后一句是对着剑讲的。
不知是真是假,蝶舞总觉得手中的剑似乎动了一下,暗红色的纹路似乎也更亮了几分,在银白月光的照射下剑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阴寒。
事情办完后已是黑夜,忙活了一天的大家都决定在白湘瑶家留宿一晚,明日再走。夜路十分危险,且不说可能会遇到歹人,就说这黑乎乎的天,也不知会从哪儿冒出个兽来,那还不得吓个半死。若是遇到个厉害点兽,到时候恐怕小命就得搭在那儿了。所以白湘瑶也就应允了,这可把铄晨高兴坏了,蝶舞就没见他把嘴巴合上哪怕一秒钟。
深夜。蝶舞和心水都已经酣然入睡。突然从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开门声,紧接着是脚踏在地板上的“哒哒”声,仍然轻得不似人,然后声音便消失了,并未惊动到蝶舞与心水。
今天的月色很好,月光像上好的银白丝绸般从空中倾泻而下,给夜景平添一股朦胧美。草地上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似乎是在预告着春天的来临。不远处时不时的鸟鸣声没了冬日里的骸然应景似的显得音韵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