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干笑了两声,“咳呃,好,好——我当然明白。”
“嗯,‘事情’谈完了以后,出来顺手带上门,我可不想在睡觉里就被人削掉了脑袋。”
说完,“队长”就离开了监牢。
走廊的尽头,与房间有一段距离的位置,那里在几分钟后出现了一抹白光,随即又马上消失了。
第三位先生目送“队长”离开了之后,只身走进了监牢里。
“咳,不必要的客人走了,可以开始我们的谈判了吗?”
“先生,您简直不能更加明智了。”
“好了,闲话少说,开出你的条件吧。”
第三位先生倚靠在监牢内栏杆的一侧,双手盘在胸前,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紧张。
“请您走近一点,最好是能在我身侧,不要被其他的犯人听到了,不然您的声誉”
“”
“如何?”秋岑朝对方笑道。
“我警告你,不要耍小聪明,你现在手脚都被绑住了,要想杀了你很简单。”
第三位先生还是靠近了秋岑。
“知道,知道,您别介意,这也是为了您着想。”
“说吧,开出你的条件。”
“十枚金镑,外加100盎司的珠宝。”
一听到“金镑”这个单词,来者突然顿住了。
他的神色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数次变化,惊喜,兴奋,恐惧,亢奋,最后是鄙夷。
他的贪婪本能在他的耳旁低语,而他的理智又在苦苦哀求着他相信现实。
关于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故事,他这些天已经听了不少了。
虽然自己的务长曾下令过不允许军营内谈论此人,但自下令之后的那一天,他再也没见到过自己的务长。
缺乏了管制者的约束,加之人们对于未知的传说本能的向往。
关于这个神秘武士的话题,已经成为茶余饭后必然会出现的谈资之一。
新来的务兵听幸存的老务兵传诉着自己在那一天的所见所闻,结果越说越玄,最后连各种“恶魔使者”的定义都出现了。
大家都说,那个家伙跟杀不死的魔鬼一样,身体受了伤竟然仍然完好无损地伫立在那。
有的人说,他的生命受到了狄南斯的庇佑,是狄南斯在现世的化身,给反抗他的人以死亡的教训。
有的人说,他是赫亚神1的极端使徒,他没有其他的任务,到凡间只是来猎杀士兵的生命。
第三位先生终止了自己的思绪,不让其蔓延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他咽了口口水,“这么多真的可以吗?”
“嫌不够多?还有一座在森林里的城堡”
“啊不不不,够多了,够多了咳,那么,我要怎么相信你?”
他直立起了不知不觉间向后倒的身板,清了清嗓子。
“我的意思是,怎么相信你能拿得出那么多财宝?”
第三位先生的贪婪本能占据了上风。
“我当然可以证明给你看。”
“哦?”
“您有打开铁锁的钥匙吧,请为我解开左手的铁锁。”
“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有何不妥吗?”秋岑摆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啊不,不是——”
“难道在下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让阁下浑身战栗吗?”
“不是!怎么可能,你不要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这就对了,请阁下为我打开吧,这也是为了向阁下证明,我的确拥有兑现自己诺言的能力。”
“嗯。”第三位先生走到了秋岑被架起的左手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