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足以满足这个人胃口的黄金,但那种情况也不是自己能支付得起的。
可秋岑认为,帮助他人的理由有时也可以相当简单。
也许只是因为对方有难,而出于善良,自己也会选择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出手相助。
这也许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产生的冲突吧。
杰罗姆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呃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不用担心,我会给予您一定的报酬的,是不会亏待您的。”杰罗姆说道。
“您先说吧,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会帮助您的。”秋岑轻声道。
“嗯,您一定也收到了皮耶罗·林奇的邀请吧。”杰罗姆缓缓地说道。
“是的,包括昆廷先生。皮耶罗先生的意思难以揣测。”秋岑说道。
他知道,杰罗姆之所以要承受如此之大的痛苦,是不可能与身为地方务长的皮耶罗无关的。
“没错,没错。甚至是包括我们家,还有几位曾经皮耶罗认识的老士兵们,他都邀请了。”
“说起来,哨鹰营地,不知您是否知道这个地方?”
杰罗姆顿了一下,有什么思虑从他的脑海里穿过,是一个被埋满尘土的地方,“嗯,我知道的,那是我曾经的驻营,是我同一些士兵们一手建起的。”
“那边是士兵们的主要营地吗?”秋岑问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到那边去过了。上一次,也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一年以前,那里还是一个守卫森严的军营,士兵们同我都很融洽,是个很有烟火气的地方,居民们可以私自赠送士兵一些物品,也算是作为保护塞锡斯的馈赠,没人会拿这个说事儿的。”
杰罗姆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因为军事管制,大部分军营已经完全不允许外来人士进入了,我的意思是,在门外走几步都会被守卫捉住,过几天才会放出来没人知道这几天里会发生什么,不过无不都是浑身清淤的模样,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嗯那么我想,我知道您想拜托我的事情是什么了。”秋岑低声道。
“啊?怎么说呢?”杰罗姆又有了一些诧异。
“这很好理解。因为林奇邀请我们去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显然不是他嘴上说的‘家庭聚会’那么简单。”
“我们现在人都身在塞锡斯,如果拒绝,之后就会面临更大的风险,而一时半会也很难做好离开的准备。”秋岑一只手扶着下巴,皱起了眉头,装成了深思熟虑的样子。
“但是如果我们都赴约,那就更是无异于把自己置身在一个危险的窘境中——在我的家乡,这被人们称作‘鸿门宴’。”
杰罗姆听到了一个新词汇。
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虽说很大,领土辽阔无疆,但其实也只是几个国家在几片岛屿上割据一方。
大海上出行的人只有在海里翻覆的渔夫,没有大型的舰队出海冒险,往着一个地方忘乎所以地前进。
国家也没有这种财力,去支持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事情。
所以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甚至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仍然处于一个很有限的情况。
要知道,“旅者”在他们这里,是一种身份,而不是对一类人的称呼。
这个名词特指那些因为一些原因离开家乡的人,他们别无事业,只顾着四处漂泊,猎取见闻,于是便被称为“旅者”。
但事实上,虽然说“旅者”在大部分地方都是人们对于背井离乡之人的尊称,但杰罗姆也清楚,“旅者”有些时候也是带有贬义的。
实际上,大部分旅者只是不想受限于自己的生活,有些甚至只是为自己不想干活找来的措辞,借助一些地方对“旅者”的崇敬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