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看向大哥和阿箬他们。对手的力气大,自己就不能靠蛮力。
他想起江箬的剑法,轻捷悠然又锋芒毕露。
似乎要开始了。
“东篱公子,比试就用剑了。”王苒丢了把剑给东篱,东篱扬手接住。
江箬微微地不安。他们明知道东篱不专攻于剑法,却让他和剑法堪称精湛的王苒比试,是多想赢啊。
开场了,一局定胜负。王苒直直地像东篱冲过来,后者不躲也不闪,等到来人到了近前,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双脚用力一蹬王苒的肩膀。王苒没有想到他并未接招,向前冲了几步,一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两人挥剑打在一块,只听到乒乒乓乓剑刃相碰脆响,恍恍惚惚两个身影斗将。
道长师傅在一旁看着,眯起了眼。
东篱学剑的时间都没有王苒多,此时居然能和他僵持不下。至似乎是要归功于他把各派剑法混杂的外门邪道。
东篱听到围观者的窃窃私语。他一勾唇,把剑向王苒足下扫去,对方慌忙躲避,他也一个旋身脱身而去。
“那是什么邪术!”江箬旁边观看的王老爷子气得胡子发抖,“这个野种!他手里握的又不是刀!”
谁说各种兵器的用法不能互通呢。十三岁的东篱,在尝试证明这一点。
这便是他的“诡道”吧。
东篱出手快,用剑猛;王荏力气大,术法精。两人正斗得难解难分,王苒抽出一把匕首,向东篱刺去。
东篱下腰躲过,王苒又卷土重来。王苒大汗淋漓,似乎是急了眼,一下下都向要害刺去。
“谁说能用暗器了?”如生观几个伙伴叫道。
这引起王家子弟一阵窃笑:“你们任东篱要是死了,只能怪自己没带匕首。”
东篱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若是这样下去,自己必然斗不过一个弱冠的男儿。
只是这样一走神,那匕首张了眼睛是的,一下扯断了东篱的衣袖,周围一片不怀好意的喝彩声。
“东篱,别撑了!”华霖和日夕叫到。
不。东篱停下,那敌人正挑衅地看着他。
东篱换做左手持剑,右手伸入衣带。
“行了行了,点到即止。”旁边有人叫道。王苒没听到似的,发疯一般向东篱冲来。
那就,让他死。
东篱大力地一甩右手,掌中暗器打着可怖的旋儿,直夺王苒脖颈。刹那间,鲜血迸溅,洒落一地。
王苒惊讶的目光凝滞了。他倒下时,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割到颈动脉了。
东篱依然保持着甩出“铁竹叶”的姿势。
他没有听到王家人的哭天喊地,也没有顾及“混账”的骂声,转身向竹林里跑去。
他们说他恶,这么多年,预言居然成真了。
江箬追了过去,见前面东篱停下来,也停了下来。
“暗器是哪里来的?”
“我做的。”东篱依然笑得人畜无害,“我没有拿废铁去换糖,做了不少铁竹叶。若上了毒药,没有人我杀不了了。”
“那你以为他们会留你吗?”江箬指着身后的演武场喊着,“苦海无涯,你回头啊!”
杀了一个,以后杀人就不难了。
“那阿箬会留我吗?”
“不知道。”江箬气鼓鼓地转身。
在那一瞬间,这世间,已经容不下一个任东篱了。
“大家都是签了生死契上场的。”突然,有人朗声道,“今日若任公子折在这里,估计没那么多人说话出头了吧。”
东篱回头,看见一个胡人模样,五短身材的人。他走路看起来不太方便,细看之下,他脚上长了一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