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提及这几日肃宁王确是荐了几处屋子,展颜只是道不甚合心意,其深意却是不欲受其所赠。
莱青道:“这有两三日未见肃宁王了,也不知大公子那边如何了。”
展颜道:“前几日肃宁王说了这两日不得空,若有要讯时再来。”
“怎么肃宁王日日来送展公子信儿吗?”
薛瑶此问乃未着肃宁王竟日日来此,展颜却当其心系大哥安危,脑子里各样话儿兜转许多个圈儿,思忖要如何来回话。方才全然以为薛家姐是为其姐而来,瞧这样子,分明是更欲探展墨近况嘛!
愚之展颜!愚之展颜!
“非是日日前来,不过上回还说呢,大哥布兵已妥,镜雾山那伙贼人已熬得没了耐性,估摸着近日要有恶战了。”
薛瑶面上渐浮起些微担忧之色。
展颜初闻时亦担忧不已,然这好几日里听闻大哥四下里查地形观山势,又日日操练得紧,加之贼人渠道已毁,粮草已尽,想想心头略安定些。
“薛姐也无须这样心忧,大哥出征前我已把平安符交给他戴上了,心诚意肯的,必是能保平安!”
“那,展姐可说了那符乃是乃是我求的?”
竟是薛家姐求得?闻声莱青心里头咯噔一下,那枚展墨临行前落下的平安符,莱青那时也纳闷,端阳时展颜街上买回的香囊展墨也带了好几日,这回的平安符怎的又不带了?一时又想必是战场凶险,展墨怕戴身上亦丢了去,故而临行前又摘下放于桌角。
却不想竟是薛姐所赠。
“自然是说了,我可不是抢功钓誉的。”
大公子定是知晓乃薛姐所赠,故临行前又摘下了,莱青心头一声叹息,实在不晓得展墨心中究竟是何意。
“这样说,展公子是戴上平安符了?”
“那是自然,我没想到这茬,正巧得薛姐所赠,真真是雪中送炭呢!”
薛瑶眼中有些喜有些羞,恐叫人见了,遂低头饮茶。
虽是知晓真相如何,这番光景莱青哪里会道出实情?心头想着一会先去展墨书房里将平安符收了才是。
一旁静立的薛瑶的丫鬟心里哧一声道:“巧?哪里就能这样巧?还不是我家姐叫了人在你府前盯着,闻得你出了门又在街上候着,方将平安符给了你。若不是姐费这许多心思,哪去寻了这样巧的事。”
然则薛瑶不似丫鬟那般做想,低头饮茶间寻思道:那些戏文话本子里所讲果真不错的,若是才子佳人觅得好姻缘,断少不了身畔丫头做红娘。
原来那日钱莫休宴请展墨时,便是这丫头得了消息告与薛瑶,教薛瑶佯做前去用膳便可一道儿了,却不想肃宁王同四王爷亦得了消息,一个带了陈歌瑗一个挟了薛诺,堂堂侧王妃自不与旁的男子同桌,侧妃薛瑶等便坐里间桌。
其丫鬟眼观六路因劝薛瑶道:“展大公子虽不近人情,待展铭展颜二人却甚是亲厚,不如同这二人好生结交。”
那日薛瑶便由了展铭送至府上,一路展铭果真讲了好些展墨之事。
上回这丫鬟又为她筹谋一番,虽觉有失风范,然亦算不得大事故也默许其为之,不想真就碰上了展颜,传去了平安符。
听道展墨带了平安符,薛瑶心中却是几番悸动,从未有过的蜜儿一般甜津。
午膳展颜留薛谣不住,只得送了她出府,好生嘱咐一番得空来府上寻她。
前脚送走了薛瑶,后脚梨莺又迎来了许久未见的钱莫休。
“怎的,你要同展墨上战场不成?”
钱莫休来时展颜刚开始打一套拳,送走薛瑶后回了展墨的院子,一时兴起随手打了几招。
“可惜大哥不叫我去。”展颜收了拳拍拍手道:“若是我去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