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顾一路狂奔,带着梁重片刻就出了这安远山寨,山寨外是一处悬崖,柳顾已经无处可跑了而此时天上乌云密布,是要变天了
跑到悬崖边,柳顾也停了下来,手中长剑负手而持,望着天上缓缓飘落的大雪,呼出了一口热气:“就到这里吧”
“是就到这里了,你的人生就到这里了!嘿嘿小子,无处可逃了吧”梁重此时是把自己当成了猎人,而把柳顾当成了猎物!
“我这流殇剑,材质虽不如枫子的君子剑,剑招剑势也不似君子那般可收可放,更没有应姑娘那般霸道的剑意。”柳顾把自己手中长剑拿至身前,细细打量,好像看着的是自己的一位老朋友一般:“可却是我多年所用,它本只是一柄品质尚可的普通长剑,经我数年收集材料,再请人铸造,如今终于有了几分样子原本此剑并没有名字,是我取名‘柳殇’。单字殇,便是在我心中最适合剑的名字。剑无善恶,可不管是善人还是恶人,持剑的目的,必然是伤人乃至夺命,这便是剑的宿命”
“你说完了吗?死到临头想说的就是这些废话吗?”梁重看着他侃侃而谈,却也并不急着动手。因为在他看来,打猎这种事情要慢慢来,现在猎物已经快挣脱得精疲力尽,所以身为猎人的他,决定慢慢享受这个过程
柳顾却全然不理会他,继续说道:“可是让剑跟自己姓似乎又有些许不妥,便改了个音相近的‘流’字,于是乎这把剑便有了名字——‘流殇’!光有了名字还不够,一把好的剑,自然还要有专属的剑法!而我今日便是想试试,以我自创的剑法,再加上异于常人的身体,以及这道家的轻身符!能不能让自己以武士中级,击杀一位高级武师!”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竟敢说出如此大言不惭之话!我现在便让你看看等级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在梁重的认知里,武学等级便代表着实力,而这就像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浴血刀法之狂徒斩!”梁重手持两把弯刀向柳顾冲来,那刀上血光熠熠,成交叉状直劈柳顾...
柳顾却知,自己身后便是万丈悬崖,他向自己冲来绝对不可能用尽全力,一定会有所保留。而自己若是连对方有所保留的一招都接不下来,那刚才所说之话就真的成了大言不惭了:“我一直想知道自己自树林那次遭遇之后身体所发生的变化到底在实战中有多大的用处!而现在就正是绝佳的实验机会,就算真的不敌,我还有一张轻身符可助我逃命...”柳顾在心中暗道。
流殇剑法,乃是柳顾自身体变以后,五感大增之下领悟出来的。一般剑法都讲究攻守皆备,因为如果你连保命都做不到就更别提去攻击你的敌人了。甚至很多剑法都是守大于攻,先使自己立于不败,再设法击败对手。而柳顾自从五感大增以来,对一切事物的感知都超越以往太多。以至于在那之后的柳顾,每次去到树林中与妖兽遭遇之时都感到那些妖兽变得行动迟缓起来,其实是他的反应能力提高了。当妖兽对他的攻击都能被他轻易察觉并躲过之时,柳顾的剑法便不再重于防守。而是开始剑走偏锋,险种求胜!虽然在旁人看来是险,可柳顾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流殇剑法之一点盲!”只见柳顾毫无闪避之意,甚至没有任何举剑招架之意,反而气聚双腿,向梁重对冲而去!
“找死!小小武士居然想与我正面对决,我看你不是傻了就是疯了!”梁重见柳顾冲来,眼中满是不屑,手中双刀红光更盛,全力劈下,势欲将柳顾劈成四块。可梁重刀才劈至中途,余光便见一晃眼的银色剑影直刺自己下路,吓得他连忙向后退去:“不可能!他的剑怎么会这么快?而且直攻我视线盲点,若我刚才稍有迟疑,只怕已被他戳了一个透明窟窿...”
“果然人不比畜生啊,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