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学了电子通讯技术专业,本来是想毕业以后到一家大公司后勤部门没事修修电话线,帮女同事装装电脑,搞搞路由器,就能混吃等死的把青春熬过去。没想到一毕业真的被安排到了一家企业的通讯部,虽然位置不太好,算是在一片山旮旯里,想来也是,像我们这种工厂型企业也不可能在城市写字楼里办公,现在房租比血都贵,干一年把房租电费刨出去没准儿还赔钱。但是也有好处,就是现在连路由器都不用修了,一共就那么几个摄像头,一个月检查一回线路就搞定了,待遇也不错,可以说直接提前过上了晚年生活。机关单位总有那么几个部门是基本没什么事干的,它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证明它是存在着的而已,就像我们一个设备厂,实在想不清楚设立一个通讯部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部门算上我有四个人,我们部长老刘是个河南人,40多岁,抽烟抽的一嘴黄牙,张口闭口娘勒个脚,没事就爱叫我们三个去他办公室斗地主,赢了钱就跑,输了钱赖账。如果不是入职那天看见他穿的西装革领的,我真怀疑他是从哪个监狱里逃出来的强奸犯,剩下两个都是本地人,说话跟赵丽蓉老师如出一辙。一个叫大球,另一个叫二黑,当然这都是老刘为了叫着顺口给我们起的诨号…毫不夸张的说,我们部门是整个机关里最闲的,入职进来以后我才明白,我们部门时隔八年才被上边分配下来名额要增加人手,原因是因为换了办公室多了一套办公桌,老刘觉着空着不好看,才向上边申请要加个人手。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大球他老婆生二胎请了几天假,我们三个正在办公室如火如荼的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斗地主的伟大事业,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了,老刘接了电话,连着说了两个“是。”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真各应人,去开个会,你俩先凑合着。”话没说完,人已经走出办公室,我跟二黑眼看是玩不下去了,只好开始收拾烟灰,清理垃圾。“咋儿这么着急嘛慌的,是不是有啥事呀。”我们两个人一边扫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能有啥事,什么事也找不上咱们呀,要体格没体格,要枪没枪要炮没炮的,估计叫老刘过去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老刘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临近下班的时间了,我正在自己办公桌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摆弄着自己刚种下不久的绿萝。老刘看了我们一眼,“把烟掐了,办公室开会。”隔壁二黑把扎在电脑屏幕前的头抬起来看着我一脸懵逼,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现在有个事,我得跟你们商量一下,上头打算让咱们派两个人出一趟差”。
我和二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我说老刘,虽然咱们这几年都是这么呆过来的,一直没什么正事做,但也不至于出个差搞的这么严肃吧,难不成出个差还能把命丢了?”
“这次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要配合别人”看着老刘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我和黑子就更奇怪了,这老小子平时泼皮打滚什么事没做过,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支支吾吾的。
“我跟你去,大老爷们儿家磨磨唧唧的,说吧,咋回事儿?”虽然我承认老刘平时的确爱耍无赖,偶尔也耍耍流氓,但是这一年多相处下来,总归人是不坏的。老刘抬眼看了看我,“二黑,你先下班吧”。黑子表示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我们这次要和一些人合作,这些人的身份是秘密,现在知道的就是他们在和一个组织的人周旋,并且现在已经有人混进了那个组织的内部,通过线人知道他们最近要有一次行动,这些人想破坏,于是派去了一小支通讯队伍跟随他们去了一个地方,通过和线人联系,确定他们行动的具体时间好采取行动,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了,需要我们帮忙。”
我的眉头一直皱着一刻都没有舒展开,“你都说的什么玩意儿啊,这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