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我顺利的考上了我家楼后那所区重点中学,张依姐和张轩早已是那里初二c初三的老生了。思奇也幸运的被保送到了市重点中学,我们由原来少年无知的少年逐渐蜕变成青春懵懂的青年。也不像原来那样能时常的凑在一起了。初三的张依姐课业十分的繁重,节假日几乎都是在考试补课中渡过的。思奇因为还是在市里上学一个月也回来不了几次,多才多艺的她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之一,不仅参加了很多社团的活动据说追她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所以每天忙得她是不亦乐乎。张轩也比小时候长高了不少,正处在变声期的他闲暇时除了约上几个男生踢踢足球外我俩还会经常在一起。但现在的我时常会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身边有这样一个我。除了原有让人时刻嘲笑的病症外我的脊椎侧弯越发的严重起来。小时候一点迹象都没有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背部佝偻得越来越厉害,现在的后背就像背了一个“大锅”,压得我不但长不了个儿就连走路都快成了一种负担,再漂亮的衣服穿在我身上也会失去它原本的美丽,爸妈带我看过医生,专家说我这种情况只有通过手术才可以较正。如果做手术的话就要休学一年,我本来就比同年龄的孩子晚上学一年要是再办休学就比他们低了两个年级。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任何手术都有它的风险性,如果不成功可能会导致下肢瘫痪。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必竟是一次大手术因此父母很慎重。再加上爷爷最近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的这件事就先放了下来。
对于我这种刚进校不久的新生来说任何事物都是陌生的。新的校园c新的环境c新的老师c新的同学都需要我慢慢去熟悉c去适应。虽然我们班有一部分人也考上了这所中学但根据成绩的等级我们分到了不同的班里。我被分到了普通班,孙宇在优等班,邢洁考进了另一所区重点中学。我们三个人平日里各自忙于自己的学业。只有趁着节假日偶尔的才会小聚一下。一个月过去了,我也逐渐地适应了学校里的一切。每天按部就班的两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有些无聊但日子过得很规律。去张轩家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一是怕打扰到姐姐,今年对她来说是很关键的一年要全力以赴备战中考,虽然他们一家人还是会很热情的时常叫我过去玩,但是我觉得还是少去为好。二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爷爷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原来都是他照顾我多一些,现在不能说我照顾他但每天中午我都要回家帮爷爷热饭。前些年他还会偶尔的拄着拐杖去楼下散散步,可现在的他别说去楼下就连下床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去过几次医院,医生建议他住院治疗可是倔脾气的爷爷就是不肯去。爸妈都不知道软硬兼施的说过他多少回了,连张伯伯和阿姨也苦口婆心的劝过他好几次但到最后都是无补于事。病魔缠身再加上自己老是跟自己较劲脾气变得越来越差,虽然很多时候对他的无理取闹忍无可忍但每每听到爷爷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还是会忍不住偷偷的掉眼泪。这些年我对他的畏惧让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平日里相处时对他也多半是尊敬和顺从。因此我们祖孙俩的感情自然算不上很深,可是现在看到他每日与病魔做着斗争苦苦的挣扎着,煎熬着真的觉得爷爷好可怜,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为爷爷祈祷着希望他能赶快的好起来。
我们学校的操场上有几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看着那些充满着朝气跑来跑去的学生们再想想正在床上受着病痛折磨的爷爷心里不禁酸楚起来。爷爷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挺过这次的难关。我默默的在心里为他加油眼睛微红的看着远方,视线拉回到操场上突然发现一个人在向我这边挥着手,虽然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但是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轩,我兴奋的也向他挥着手并冲他喊着:是你们班在上体育课呀?他似乎没有完全听到我的问话跟我比手画脚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二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