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进水牢的时候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抓紧了顾倾北握着她的手。
“无忧,你在外面等吧,我会问清楚的。”顾倾北知道水牢本就阴冷,如今这样的天气更是寒气重,女孩子在里面呆久了对身体不好。
白无忧没有回答,却是盯着顾倾北摇了摇头。她也想知道从童六口中问不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
顾倾北见她坚持,便给她裹紧了大氅。见到郭长霖时他已经被人从水牢中捞了出来,摊在地上,奄奄一息。
“大哥,你来了。”
坐在郭长霖面前的年轻男子见了顾倾北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鞠了躬。
“嗯,怎么样了?”顾倾北拍了拍他的肩,把白无忧按在了椅子上。
“嘴硬,什么都不肯说。”男子撇了一眼郭长霖,申请懊恼。
“既然不肯说,那留着那张嘴也无用,让人拿了针线缝起来吧!”
“对了,无忧,这是明言,这寨子的三当家。”顾倾北语调平缓,像是闲话家常,躺在地上装死的郭长霖身体抖的厉害,倒不是因为冷,而是此刻他才想起来顾倾北从前的手段。
“你好,三当家。”白无忧面上平静,心中其实有些惊诧,不是不知道顾倾北行事狠辣,只是第一次真正看见。
“无忧小姐客气了。”明言身材颀长高大,却长了一张娃娃脸,比白无忧见过的明一c明凯c明海看着都要小,稚嫩得紧。只是那张娃娃脸此刻有些无精打采,耷拉着眉倒真是像极了个被大人批评的孩子。
白无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地想笑,琢磨顾倾北的心思反倒淡了不少。顾倾北顶着她尽量往下压的嘴角心里是松了口气的,他没想过瞒住自己狠厉残忍的一面,却不想叫白无忧见了害怕。
在小卫兵把针线穿好了,揪着郭长霖就要动手的时候顾倾北捂住了白无忧的眼。残忍阴暗只要他有就好了,他的无忧就该如她的名字一般做这天下最纯净无忧之人。
白无忧也没有动,任由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贴在她的眼睛上,挡住所有的肮脏污秽。
“大当家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寨子的二当家”郭长霖被两个人按住,沙哑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落在众人的耳朵里。
“啊”
一声惨叫,让白无忧皱起了眉头。眼被捂着,一片黑暗使得声音无限放大。白无忧仿佛跌进了那个熟悉的梦,梦里也是如现在一般黑暗,还有阵阵寒风夹杂着腥臭味扑面而来,有人在被鞭子抽打,皮开肉绽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可那人似乎不觉着疼,还弯起嘴角朝她笑,她努力想看清那人的眉眼,却有血溅到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最后,所有的场景只剩她那一声声的“倾北哥哥”盘旋着,经久不散。
“倾北哥哥”
顾倾北正觉得掌心越来越温热湿润,突然听见白无忧这句一如多年前甜美软糯的“倾北哥哥”心跳如擂鼓,还未来得及撤回手说话,白无忧的身子却无力的歪倒在椅子上,顾倾北心下大骇,上前抱起已经晕过去的白无忧快步往外走。
“郭二当家,再不说你就可以永远都不用说话了。明言,给我将他嘴巴眼睛都缝上,剁了手脚扔进后山喂狼。”顾倾北原本觉着逗逗这郭长霖是为了给白无忧撒气解闷,眼下却是害得白无忧无故晕过去了,依然没有耐心再磨蹭,反正郭长霖背后之人他也查的离十了,有没有他的招供都不要紧。
“是。”明言知道顾倾北是真怒了,不多说话拿了两柄散着寒光的钢刀就朝郭长霖走去。
“不要唔大当家我说”郭长霖嘴角已经被缝了两针,对着顾倾北的背影大喊,扯动伤口让他疼痛难当,他没想到顾倾北真的要杀他,还是这么残忍的方式。坚持了这么久是以为他暗中培养的那些手下能反了顾倾北救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