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这事放到谁身上谁能好受?
但也没办法,大周帝新丧,三日之日,不能离开大梁。
大周边界处。
朱少天在外面等了挺久的,欧阳少恭和林静怡的消息一点都没有打探到,心中不免焦急了起来,正忍不住想亲自去看看,林间便传来异样的声响。
不一会儿,便涌出了很多穿着铠甲的侍卫,朱少天看着包围自己的大周军队,眉头皱了起来,冷冷道:“将你们领头人叫出来。”
话落,这些军队便自动分成两排,一个长相斯文秀气的男子走了进来,手握拳头道:“九皇子,有礼了。”
朱少天冷笑了一声,质问道:“既然知道我是九皇子,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杨广依旧恭顺有礼道:“九皇子说笑了,九皇子私自派兵驻扎在这里,刚好我大周帝又在昨日驾崩了,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太巧了。”
朱少天听到大周帝驾崩,一脸震惊,随后脸色凝重了起来:“我也是现在才得知大周帝驾崩,再说我们昨日才到这里,根本就没有踏进大周国境。”
杨广挑了挑嘴角,他本来就长的白净,这样的一个小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流氓的感觉:“罪犯都不会说自己是罪犯。”
朱少天被他这么一起,头顶上都冒出青烟来了,语气明显有些动怒:“你什么意思?”
杨广没有丝毫惧怕,就像谈论“今天天气这么样”似的道:“九皇子别动怒,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些常理罢了,这道理谁都知道。”
朱少天在大梁就受欧阳少恭的气,现在到了大周忍受别人的气,这可就不行了:“话我就撂在这里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再强调一遍,我们就是昨日才来到这里的,根本就没有踏进大周一步,更不知道你们先皇已经驾崩了!”
杨广没有丝毫犹豫道:“我自然是信的。”
朱少天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那既然如此,那这个形势又该如何说。正想开口,就被这人接下来的话给噎住了。
杨广语气悲伤道:“昨日先皇驾崩,九皇子又偏偏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出现,我们三皇子虽然信任九皇子没有什么企图,但难保别人不会多想啊。”
朱少天眸子深沉了起来,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广毫不示弱地回道:“当然是请九皇子在大周做客几天,待先皇丧事一过,先皇登基后,九皇子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听到这话,朱少天的脸色又更加阴沉了几分,这哪里是做客,分明就是当人质,再说哪有请人做客是这个样子。更何况,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不是被人耻笑吗?被他父皇知道,那对他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这事可是他弄出来的,没有办好,他在大梁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多。
林之鹤在一旁一直观察着,见朱少天脸色不善,就快要到达濒临的边缘,眼看就要坏事了,立马上前开口道:“将军,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大梁的犯人逃到大周来了,所以,我们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抓捕的。”
这可是在大周的地盘,闹僵了他们可讨不到什么好处。
杨广一听这个,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反问道:“罪犯?”
林之鹤连忙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被对方打断:“你是?”
瞧见对方不认识自己,林之鹤心中有些不舒服,转念一想,这是在大周,再说他也不认识人家,脸色便缓和了下来,颇有气势地道:“大梁丞相。”
杨广一听,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来:“原来是大梁丞相,有礼了!”
在一旁的朱少天看见这样的场面,心中有些不舒服了,之前这人看见自己的时候反应还没有那么大,不过是一个丞相罢了,想及此,心中对林之鹤的不满加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