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又是三年,高仓健同学也还是重复着早上戳板,中午做菜,晚上雕豆腐的有规律的生活,时不时的自家师傅再教些手法,偶尔闲着的时候就帮着他彩莲师姐照顾照顾她孩崽子。
三年时间,足够变化很多,高仓健成功得了高二指的称呼,一手刀功指功算是已经勉强及格。十八岁的高仓健也是长成了一米七的小伙,老家里也翻了新,正准备给他介绍个小姑娘。
彩莲师姐两年前嫁给了窃机门掌门人陆磊的儿子,陆尘,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在两家的撮合下情投意合,婚嫁一年以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叫陆元,现在一岁。
客来客往也在门主的命令下,又翻新扩建了一下。
大黄狗两年前一冬天卧在柜台下老死了,彩莲同学哭死苦活才没让没心没肺的三长老张迢拿去炖了吃狗肉。
大黄走后不久,店里还是决定再养一条看门,不知陆尘又从哪位富商那里偷,不对,寄了一条胸前和四个爪子加尾巴上有几撮白毛的黑狗仔,取名黑子,听说有北方獒的血统,平时由高二指同学喂养。到现在还没一岁,正是调皮捣蛋撕鞋扯袜子,遍地撒欢的年龄,倒是个头长得不小。
黑子有事没事就喜欢窜到胖娃子陆元身边转悠玩,只是不时被贪玩又不懂事的小陆元伸手就扯下来几把狗毛,引得一阵狗叫,有时这胖小子兴趣来了还乐呵呵地抓着黑子脖子上的软肉下口就咬,又引得一阵狗叫和店内人训了胖小子后引来的哭声。
但这一孩一狗又很是闹腾,导致经常能看到店里一小孩大笑着撵着一条大黑狗要抓狗毛,而黑狗在各个桌子底下乱串,光着屁股蛋的胖小子跟着在后面乱钻桌子底下,引得一个个客人纷纷抬脚,生怕狗急了咬人,又怕一不小心踩了小孩,然后赶紧叫店小二把狗带小孩一块弄走的场景。
倒是其乐融融。
就这么过了三年,高二指同学迎来了第一次门内试练任务,要求他去远处一城主府内偷一块玉牌,玉牌价值不算高,但难度系数到不小。
二指同学也想试试这五年来的成果,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当然,因为是第一次试练任务,师傅要随同一块前往,以作考核评估,但只是陪同,不做任何帮助。
师徒二人坐马车赶了几天路才到了目的地,在城外换了身行头,化了妆容面貌后才出现在城门口。
此时的高二指换上了一身少爷服,修了眉毛,又贴了两撇帅气的小胡子,经过化妆,脸部轮廓也变得圆润了一些,左眼眼角带两颗小小的泪痣,衣物外的脖颈处又画了一枝梅花的防水纹身延伸出来,手握一扇,扇上画了一副春草戏雪图,腰间陪着一个香囊。走路温文尔雅。
十足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子哥形象。
而其师傅三长老张迢则是化妝成了一老道,下巴处粘了一缕长三尺的顺直的白胡子,就连眉毛也都刮掉了粘了两根白长眉,右手持浮尘,左手持着一挂着算命字样的帆,神作一身道袍,头戴一道帽,身垮一个布袋,配合脸上悠然自得的神态,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错开,分别走进了城内。这是必要的化妆渗透,每一个窃机门的弟子,从开始踩点到偷窃成功,都要确保自己的原本面貌不暴露出来,为的就是不留下自己面相。
进城前是一副妆容,进城后又要再换一副妆容,这不,两人各自到了一个没人的街头,又换了一副妆容。
高二指同学将那身少爷服一翻面,原本灿黄色的衣服就变成了一身青色泛旧的书生装,从贴身的衣物口袋里又掏出来一个可折叠书生帽带上,小胡子一摘,泪痣纹身一擦,从香囊里拿出一个小炭笔,在眼皮下轻画两下,一阵揉搓以后,化成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香囊再一翻,变成了一个土黄色的钱袋别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