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他怀里,低头一看正是自己那三岁小儿朱雀纹,虽说辰长得五大三粗,他儿子却细皮嫩肉c秀气可人。
纹抱着辰的腿抬起稚嫩的笑脸,纯真地笑着喊“爹爹”。辰却在气头上,猛一蹬腿,把孩子踢出老远,骂道:“没用的东西,瞧你那细胳膊细腿,一看就是个不成器的!”
纹被踢的倒在地上疼得哇哇地哭,被爹爹这么一骂连哭也不敢哭了,边上一女人急忙跑上来抱住孩子,似怒不敢怒,道:“有什么不顺何苦拿孩子出气。”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朱雀辰一脸鄙视,“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孩子,轻轻地按揉孩子被踢的伤处,哀声道:“我可怜的孩子,碰上这样的冷血爹爹,上辈子造的什么孽。”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纹自小看着父亲的脸色,稍有不慎就被拳打脚踢,个性日渐软弱,逐渐失去少年时期应有的张扬跋扈,甚至于后来厌恶耍刀弄枪,而一度沉溺于诗词书画。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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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凉风习习,朱雀桑和娘亲晚膳后略微聊了聊,便被打发去休息,女子目送着儿子轻快的身影,眼里满是疼惜,却深深地叹了口气,自立门户,谈何容易。
女子缓缓走进屋子,却听背后有人进来,以为儿子又折回来,转身刚要责备,不料竟是正夫人。
正夫人一脸冷淡,目光冷冽。女子赶紧躬身行礼,道:“夫人这么晚了有何吩咐。”
正夫人假意微笑,道:“难道不请我进屋坐坐?”
女子赶紧请夫人进屋。正夫人只身前来,必有刁难,女子柳眉微皱,跟进屋去。
正夫人于上首坐定,女子小小奉茶,立于一边,静静等待夫人发话。
正夫人并未喝茶,眼中尽是嫌恶,将女子上下打量了一遍,确是个极美的女子,婀娜的身姿,秀丽的眉眼,如江南烟雨一般的清雅静谧。不禁想当年,自己也曾是这般清丽娇美惹人怜爱,岁月不饶人,如今她夺了我在夫君心中的位置,难道她的儿子还要夺我儿的一切?眼神顿时锋利得如刀子一般。冷冷道:“听说桑儿大败白虎?”
女子微微欠身,轻微的答了个“是”,始终低垂着眉眼,不敢有半分放肆。
“桑儿是越发出息了,你这儿子养的不错啊。”
女子暗觉十分不妙,道:“夫人谬赞了。”
“听说桑儿在贵族世家间人缘也不错,世伯都夸他才思敏捷身手不凡?”
“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一些鼓励罢了,不足为谈。”
“哦?”正夫人挑眉,“不足为谈?万一足以为谈那该如何?”
女子心里一惊,立即跪下,道:“夫人此话是何意思,桑儿一直恪守本份,从不越矩,还请夫人明察。”
“哼!”正夫人冷哼一声,道:“倘若大当家意图授些什么,你们可会受得?”
女子正色道:“倘若夫人不放心,我愿以天地为证起毒誓。”
正夫人不以为意,道:“毒誓?毒誓有什么用?”
女子眼中惶恐。
正夫人凑身道:“毒誓比不得毒药有用。”说着凤眼微眯。
女子惊坐在地。
正夫人从袖中掏出个青瓷小瓶,递给女子,道:“这个给桑儿服下,不会致命,只不过功力尽废,今后再不得习武罢了。”
女子眼含泪花,跪着挪近几步道:“求夫人放过桑儿,桑儿喜武,以此为乐,并不是要谋取什么,求夫人开恩!”大滴大滴的泪水噗噗地溜出来。
正夫人看着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满心厌恶,道:“不过就是废了功力,又不伤性命,何以这般?”
女子满脸泪水,不住得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