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西院虽说是练功的地方,但那茶厅却是从来不让人进去的,你”
我着实没精神再听他嘱咐下去了,这会子真是觉得有些累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伤有关系,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烦躁:“好了,我装不知道就是了。”
闵邕宁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我手臂上的伤:“所以你这伤是?”
“旧伤。”我一边小心翼翼地碰着那伤疤周围的地方,真的有些痒,但刚刚那种疼痛的感觉却早已消失了。
闵邕宁盯着我手上的那道疤,开口便问道:“冥炎飞刀伤的?”
冥炎飞刀留下的伤去不了疤,并且像火烧过的那中样子,闵邕宁能认出来倒是不奇怪。
我随口应了一声:“嗯。”
“那这是?”
“傀儡阵。”我不用闵邕宁多问,自然说的是那刚结痂的地方,不想跟他多解释白鹤卧雪刀的事。
“那岂不是要丹尘和冰骨石髓?”
真是奇怪了,怎么他们都知道傀儡阵的伤要用丹尘和冰骨石髓,就我不知道,不过这会我可不想纠结这事儿:“不然我怎么还活着?”
“几天了?”
我皱了皱眉,今天是到云山的第二天,那天听落寒烟话中的意思这两样东西是顾濛沉忙活了一整晚拿回来的,遂道:“应该是第三天吧。”
“疼吗?”
这都是什么问题,闵邕宁你看我现在这样,我索性反问道:“你觉得呢?”
闵邕宁听了我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上有伤还去闯幻境,你真是不要命了。”
我抬眼看着他,反笑道:“谁知道你们还有这功夫啊。”
“素玉,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嗯。”我当然不让人省心,不然怎么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呢?
“跟我走吧,他应该能帮你。”
“你不是说傅安竹吧?”幻境之毒,一般是用琴声解,不过傅安竹的琴声于我而言是解毒还是催命,可还不好说。
“你见过他了?”
“那家伙的琴声,真是不敢恭维。”
“又不是萧遥前辈,天下几人能比的了你?”闵邕宁不住地摇头道,“赶紧跟我走,幻境里的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一点小伤,至于吗?”
“傀儡阵的伤至于吗?”
拗不过闵邕宁,只得乖乖地跟着他去了花园。傅安竹,果然还在这。
“傅安竹,这是素玉。素玉”
“我们见过了。”
傅安竹站起身来向我行礼:“素玉姑娘,失敬了。”
“傅公子不必客套。”我虽然说着,却还是受了傅安竹这礼——他既然是霁云宫艺部琴宗的弟子,这个礼我便是受得住的。
闵邕宁上来开口嘱咐着:“安竹,素玉误入幻境受了伤,借你琴声一用。”
“闵兄放心,我一定尽力。”傅安竹点了点头。
我们在这周围随意坐下,我自然选择离琴近一些。
“对了邕宁哥,寒烟怎么样了?”坐在琴边,我才觉得稍微平复了些心绪,这才想起来问落寒烟的情况。
“才吃完饭,我让小师妹送落姑娘回去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只“哦”了一声,便闭目正坐,运功调息,也是这时候傅安竹起弦成曲。
傅安竹的琴声,虽然正经品琴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圈点之处,但要疗伤逼幻境之毒到底还是有些作用。
幻境之毒,说到底还是情之所系,心之所念,自然用琴来解是最好的。一曲《秋蝉辞柳》,再半阙《寒燕霜庭》便已经足够了。
我收了功力,睁眼看见这个青丝公子的弹琴少年,傅安竹,垂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