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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疯了,你不该爱我。”

    她在他怀中闷闷出声,却明显带着哭腔“你不光疯,还傻”

    她想说很多,却都哽咽在喉咙,只化作一声声哭泣。

    宓珞命侍女将几匹料子,在地上摆开,然后自己就坐在门口处,看着院门的方向出神。

    她第一次见到南夜沉才不过十岁,一个女人还未绽放的年纪,本该什么都不懂,自己却像着了魔,一心一意只想着日后要嫁给他。哪怕是做妾。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幼稚。官宦联姻,她怎么会做妾。

    不过是因为爱他,多大的委屈都愿意受下。他不是沉迷女色的男人。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他喜欢或将哪个女人留在身边。外人都道他们夫妻情深,沉殿下一心只爱慕她这个发妻。人言之后,其中苦涩,只有她自己明了。

    她不想要这一份敷衍了事的相敬如宾,也不想要看似恩爱的假象。她要做的不只是他的妻子。更要做他心中最爱的那个。

    可她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永远不会是他的心上人。这纸婚约,从最开始就是宓家用来牵制他的枷锁,他怎可是受他人胁迫之人,他厌倦这纸婚约,自然也就不会全心意接受她。

    终是隔着千山万水,纵使她是他的枕边人,却不曾是他真心想要的女人。

    所以,她怕宓嫣。她一直都在想,宓嫣突然的反常肯定和自己的丈夫有关系。这是女人的直觉。从她入府那日,她的丈夫对她就格外不同。

    那是一个凡事入眼却不过心的男人,却在每次提起她时,要么刻意回避,要么看似不上心,却又分明是在时刻关注着她。

    可她是二弟的未婚妻,自己的丈夫再上心,也终究是镜花水月。可是如今,却是一桩桩一件件都这么反常。她反倒心里没了底。她是了解自家丈夫的,他的裹挟着千万层茧,是他刻意隐藏起来,让旁人戳不破,看不破的。可若一旦蓬勃破茧,怕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宓嫣,注定是她的敌人。纵使一切非宓嫣本意。可她到底是在他的心里。在那个她可望不可即的位置上,惹她妒忌。

    宓珞坐在那里,托着腮,阿钿连着唤了她两声,她也只是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是她来了,不只是她,并肩走来的还有她的未婚夫。

    当真是一对璧人,南夜枫单论容貌足够名动京师,而她也是倾国倾城。足够养眼。

    宓珞还在出神,一双眼盯在她身上。原本如瀑的长发只用几根玉簪挽在头顶。南夜沉说的对,她不喜金器,金器也不衬她。她是一块玉,通体洁白,又萦绕几丝絮,不但不影响本身的美丽,到更让人爱不释手,想要把玩在手中,直到把这块玉捂热,再恋恋不舍挂在胸前。

    她承认,自己喜欢宓嫣这个人。王府幽深,人心叵测,至少她是干净的。可她也讨厌她,从南夜沉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那刻。她就无法再不去恨她。

    宓嫣和南夜枫走到她面前,依着礼数行了礼,倒是她仍盯着人家看,阿钿将手藏在身后,轻碰了她。宓珞方才感到自己失态,“妹妹来了,瞧我这夏日犯困的毛病。”

    边说着边回身引着他们往屋里走去。她更漂亮了。比起从前的美丽与清冷,如今的她是不可抑制的魅惑。那是女人独有的魅力,在她身上,足够让男人疯狂。宓珞下意识看了看屋中,他应该实在自己刚才发呆时出去了,她像是放下心般长舒了口气。复又意识到自己失态,看向身后的两人。

    “这都是南淮丝府最新的样式,水路进京,不过百匹。除去供奉入宫的外。也不过余下二十匹。”她缓缓道来。余光瞄了眼宓嫣,见她心不在焉,自己心中思虑更甚。

    “南淮云锦是好东西,夫人当真不吝啬。”南夜沉走进屋里,漫不经心打量着宓嫣。瘦了,经过那事,想必也是茶饭不思。头发挽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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