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姐生前留下来的最后的文字,曲言紧紧的咬紧了牙齿,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被埋没!
她把日记本藏进盒子里,在塞进床底下,隐蔽的藏起来,她把痛苦都咬碎了咽进肚子里。
那时候她也不过是小孩子,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大的决心。
陈家人打算把她送到孤儿院,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第一反应就是让她离开陈家。
但是曲言跪下来抱着陈夫人的大腿,乞求她不要把自己送走,说自己不想去孤儿院,涕泪横流的表明可以接姐姐的班。
陈夫人或许是对她怀有愧疚,就没有过问陈默默的意见,安排曲言成为了陈默默新的贴身女仆。
陈默默那时候自然是很不愿意的,总感觉曲铃阴魂不散,三番五次的想要赶走曲言,都被陈夫人吓止住了。
也许是自小心理就强大的缘故,过了一段时间陈默默竟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每次想起来曲铃惨死的样子,就要打骂曲言来出气。
就这样她在陈家屈辱的度过了十年,今天,终于可以别的身份站在这里。
“姐姐,你说我这算不算十年磨一剑啊?”曲言自嘲的笑了一下,端起酒杯撒在墓碑前。
她因为还要开车就没有喝酒,她靠着姐姐的墓碑,虽然只有冰凉的触感,但是在这时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慰了。
她看看手表,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俯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姐姐的脸庞,两行眼泪无声的滑落,滴落在她的领子上。
她离开了墓园,直接开车前往柴老的地盘。
“嫂子好啊!”看到她来了,门口有一个跟她熟识的小弟笑眯眯的说。
要是在平时,曲言肯定会笑嘻嘻的骂:“是不是皮子又痒了?”但是今天曲言只是冲他笑了笑,就径直走进了柴老的大堂。
她走进略显昏暗的大堂,看到他正躺在躺椅上抽烟锅,弄得屋子里烟雾缭绕的。
曲言一句话没有说,拖了一把椅子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柴老看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想逗她笑一笑,嬉皮笑脸的对她说:“我可抽的是正经烟,绝对不搞那些歪门邪道!”
可是没想到曲言不进没笑,反而从口袋你拿出一包烟,点了一根送进嘴里。
黑色的风衣使她看起来更加的清瘦,柴老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她的脸,总觉得今天的她十分的美丽,但是又有一点跟奇怪的东西。
这一点奇怪挠的他心痒痒,甚至想把她此刻的身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曲言对着柴老说:“我今天得要上好的货,要纯一点的。”柴老从躺椅上坐起来,把烟锅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对曲言说:“这个我可以给你,而且我也不问你今天是要去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回来这里,知道了么?”
过了一会儿,曲言还是没有说话。
“你要是知道我今天会做什么,你就不会这样说话了。”过了半响,曲言的嘴角才露出一丝苦笑,心里闷闷的,这屋子里的烟雾呛得人眼睛涩涩的。
“我说了,不管你做什么。”柴老站在她的面前说。
曲言抬起头,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就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十一年前那个蹲下来,小心翼翼问她话的少年。
她伸出一只手对着他说:“快拿给我吧,时间快来不及了。”她知道柴老是不会拒绝她的,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他暗中帮助,恐怕她不能顺利的做成今天的这些事情。
柴老叫来了一个小弟,吩咐了几句,小弟就跑走了。过了一会儿捧了一个木头盒子回来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
柴老挥挥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