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的乌云又笼罩在了龙川城上空,第二天句町鬼兵便是兵临城下。令赵佗诧异的是鬼兵中还有老虎、大象等猛兽,并且看的出来这些猛兽也是受到尸蛊作用的。这些鬼兵看上去比鬼歌带领的更加狰狞,并且最为可怕的是这次不仅仅是鬼兵的数量多,驱尸人的数量更多。这就意味着其战斗力不可与一个驱尸人作战相提并论,就如同一支军队,决定其作战能力的关键因素往往是将领。看着密密麻麻的驱尸人战车,此次句町至少是出动了四百多个驱尸人。
句町王穿着一身黑袍,黑袍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符文,句町王脸色黝黑干瘪,只有眼珠略有生机的在转动,他的样子就如同一具烧焦的骷髅一般。
城墙上的守军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鬼兵,密密麻麻一大片,恐怖的是鬼兵队伍整齐划一,有条不紊。赵佗死死的盯着鬼兵队伍中央的移动箭楼,句町王此时就正坐在上面。如果说心里没有恐惧那是不存在的,但是如此可怕的力量若是等其壮大,那么势必自己还是难逃灭亡的命运,所以对待潜在威胁,就算是内心充满恐惧,你也必须勇往直前。多少历史人物都证明了那个道理,与其等对手强大到不可战胜,不如趁差距尚小的时候放手一搏,这一战现在不爆发,迟早也是会爆发。
鬼兵没有急着进攻,而是从队伍中缓缓的推出来一辆战车,上面的驱尸人看了看城楼之上的赵佗,居然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才是缓缓的说道:“中原素来都是礼仪之邦,然而阁下却杀我同族鬼歌,并夺取我族至宝。此非礼仪之邦之行为,实乃有辱贵军之威名。今日句町举兵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阁下识时务,交出从鬼歌身上拿走的至宝,并且交付十万奴隶作为赔偿,句町立刻撤兵,从此永不侵犯。”
听着这把活人变为鬼兵的驱尸人大谈道义礼仪,今天自己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有小礼而无大义。赵佗略带嘲讽的问道:“阁下既然知礼仪,便应该事先遣使,弄清楚事情原委,实在不可调和才能出兵。鬼歌助纣为虐,攻我城池、杀我百姓,死不足惜!至于那块破石头,大可还给你们,但是百越之地已经没有奴隶,只有子民。别说是十万我不会给,一个你也休想我给你。”
战车上的驱尸人眉头一皱,但是已经是客客气气的对赵佗说:“没有奴隶也可,如此的话,除了将我族至宝归还,你还必须承认揭阳城六百里区域归句町所有。不允许有异族百姓进入,如何?”
割地求和?赵佗自然明白句町此举背后的深意,句町既然愿意帮助南越王,势必是南越王承诺了什么,而句町最缺的则是异族人的尸体。所以说若是将揭阳城让给了句町,再任由他们发展几年,届时揭阳城就是他们北进的最佳跳板。赵佗发出一阵狂笑,然后目光凛冽的看着战车上的驱尸人,提高嗓音骂道:“少在这里给我废话,句町以邪术令活人为鬼兵,如此忤逆天道之事,但凡正义之士都恨不得替天行道。如此邪恶的种族,试问有何资格谈礼仪道义?你们要的东西在我手里,你们想要就得拿命来换。”
战车上的驱尸人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了赵佗一眼,旋即挥了挥手,向大军中央退去。箭楼上的句町王看到这一幕,干瘪的脸上勉强出现一丝笑意。旋即大手一挥,一阵阵铃声从鬼兵队伍中传来,鬼兵大军推动着巨大的攻城木缓缓向前。
这支鬼兵的进攻很明显比以往的来的更猛烈,而此刻的赵佗心中也是充满忧虑,龙川城已经做好了城破撤退的打算,每间屋子中都放了硝石,就等撤退的时候还能借此抵御鬼兵一阵。但是谁都清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用此下策。赵佗看见大约五千鬼兵直接跳入了护城河,将护城河这一点阻碍都给派出了,巨大的攻城木缓缓朝城门开来。在守军箭雨之中,鬼兵大军纹丝不动,时不时倒下一两个被射中眼睛的鬼兵,但是赵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