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毅就和往常一样起床做起了早餐，而何静也一直在等候着这个时刻。她不慌不忙地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衣帽间，在张毅西装外套的口袋上偷偷放进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窃听器。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又不动声色地躺到了床上等着张毅叫醒她。没过多久，张毅就坐到了床边，用晨间的湿吻叫醒自己的女人。

    一到办公室，何静就开始审阅昨天赶制的计划书，看到最终的优化结果和经济测算数据，虽不是十分满意但也略微让她松了口气，和自己预设的数据所差无几。最后，她翻开了欧阳做出的成本核算表，果不其然，比投资部的最终结果低了整整三个点。何静对于欧阳的能力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肯定，自然信任也多了几分。看完所有资料后，她带上了蓝牙耳机，耳机那头她听见了张毅的声音。

    张毅送完何静后，直接开车去了办公室。等到他走进办公室时，发现楚睿和应伟早就在此等着自己，略有尴尬的张毅正准备赔礼道歉，楚睿竟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用道歉，是我到早了。坐吧，下面和我说说说你的整个计划吧。”张毅坐到楚睿对面，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竟然有些畏惧。他拿起昨天做的计划书准备向楚睿一一汇报，谁知楚睿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不用再给我读一遍，难道你打算按照计划书的内容按部就班地进行？如果是这样，你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结算走人了。听说，你和梁波是大学同学？“张毅点点头，楚睿接着说：”听说梁波有个读高中的儿子正准备出国读书，他的夫人一直是家庭主妇，全家就靠他一人的收入。另外，去年市政府规划的高新产业园项目似乎交给s集团，当时的中标价和拦标低价几乎一致，s集团可赚了不少，而梁波就是评标组组长吧。你可以告诉他，去年开标这个项目开标前的那晚发生了什么，我都在视频里看得一清二楚。“这看似平静的叙述却让张毅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梁波作为自己好友，去年自己回国休假时曾单独和他喝酒叙旧，酒过七旬的梁波曾提及过该项目，说的含糊不清，张毅也未曾多想，此刻，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却能断定其中一定有很多的故事。

    楚睿的意思，张毅自然明白，楚睿说完，竟然起身就离开了，离开前还丢下一句：”实际成本必须再下调10个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近似不可能的要求让张毅和应伟彻底楞在了原地。看着楚睿离开，张毅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他双眼紧密，感觉心力憔悴。不过能走到今天的他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乱了方寸，他打开保险柜拿出了100万现金放到应伟面前，对应伟说：“今晚8点前办好入学的事。“听完应伟就拿着钱直接出去了

    张毅坐在椅子上拨通了梁波的电话：”老梁，最近怎么样？我刚从国外回来休假，今晚喝一杯吧？“梁波的声音尤为沙哑疲惫，听到张毅回来的消息还是略微有些欣喜，他竟直接答应了张毅的邀约：“好，晚上7:30老地方见。咱哥俩好好喝一杯也好好聊聊。”张毅本已做好梁波推辞的准备，却不料答应地如此爽快，加之他疲惫的声音，张毅感到今晚梁波一定会告诉自己些什么，看来梁波最近应该碰到了不少事情。

    何静戴着耳机一直听着张毅，楚睿，应伟三人的对话，她一边听一边暗自思量，看来这个梁波一定会成为张毅的人，他俩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当初何国梁告诉何静张毅和梁波是大学同学时，何静本想借机认识梁波，但后来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还是暂缓了这个计划。如今看来，这样做无疑是正确的，根据楚睿的说辞，他对梁波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梁波定是他们碗中餐。既然不可能让梁波站到自己阵营，那不妨以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他们的一句一动。此刻，何静更是计上心来，握着手中的签字笔浅浅一笑。

    张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