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屯村子,晒谷场处。
此刻整个打谷场内村民人头攒动,十几个鬼子端着枪,把打谷场内的村民都赶到了一颗大歪脖子树的下面。
歪脖子树的下面,连同着姜姗等六七个人被捆了起来。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一片死灰。
姜姗带着姜河屯的村民,并没有走多远,就被鬼子包围住了。
由于村里的男女老少众多,再加上都是拖家带口,又携带者全部家当,整个队伍的撤退速度极为的缓慢。
而另一方面虽然姜姗带着众人逃离的方向与姜河屯相反,但出于对姜虎等人的担心,姜姗心中有所顾虑,也并没有催促村民乡亲们。
于是这么一个庞大的目标,很快就被鬼子的小分队劫了胡。
而这个鬼子的小分队却恰恰是山崎木一的无心之举。
原来,早在鬼子的运输车陷进河坝大坑里的时候,即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还是激起了长期处于一线作战山崎木一的警觉性。
在陈黑子口中得知进入姜河屯村的路有两条之后,山崎木一暗中抽调出了一个小分队从另一条路推进,而他则带着小队继续按计划路程赶往姜河屯。
果不其然在大回旋山路上山崎木一栽了个大跟头,但却没想到被抽调的小分队却咬住了正撤离姜河屯的姜姗等人。
毫无反抗能力姜河屯民众就这么被鬼子的一个小分队驱赶回了姜河屯。
山崎木一此刻正坐在歪脖子大树下。
大回旋山路的伏击让山崎木一的宪兵队损失惨重,这笔账恐怕都得算到姜河屯这些民众的头上。
此刻山崎木一表现的十分平静,陈黑子一瘸一拐的弓着腰正带着两个鬼子朝荒树林里走。
下面的一些知情的姜河屯的民众缩着脑袋往后退了退,他们知道鬼子在找什么。
很快,陈黑子带着两个鬼子又回来了。抬着一个满是泥水的麻袋。
“太君!这里就是!”
陈黑子沮丧着张黑脸,表现的极度哀痛的样子,似乎不忍继续讲下去。
山崎木一站了起来,看到地上装的鼓鼓的麻袋,脸色死灰了下来,强忍着悲怒,没有让旁边的士兵动手,自己亲自蹲了下来抖着手去解麻袋的封口。
“太君木二太君他!”
做戏做全套,陈黑子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表现的悲戚一些,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摆脱自己的责任。
顾不上麻袋上污泥的脏臭,陈黑子抢在了山崎木一的前面用小刀把麻袋口的麻绳割断,然后一边小心的把麻袋退开一边佯装着悲天悯人的痛惜喊道,“太君,请节哀,木二太君他是活生生被这些暴民害死的呀”
不得不说陈黑子的表演天赋极为的到家,甚至连眼泪都挤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黑胖子死了亲爹一般。
然而就在陈黑子卖力表演的时候,周围却是一片安静。
甚至连本来还悲怒的山崎木一也都楞在了那里。
陈黑子哭喊着哭喊着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睁眼朝山崎木一看了过去。
只见此刻山崎木一正涨黑着脸,猛地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
“八嘎呀路——!”
陈黑子不明所以,被山崎木一这一个大耳刮子扇的两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正好两眼和麻袋面对了面。
只见满是污泥的麻袋里根本不是山崎木二,而是一条死狗的尸体。
“噗嗤——!”
“哇——哈哈!”
本来极为安静的场面,即使在这种情况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哄然大笑起来。
接下来整个场面犹如病毒蔓延了一般,几乎所有的人,只要一想到刚下的情景,甚至连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