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泽此时行色匆匆,正在前往福禄巷,身后还跟着三四个随从,出来的时候他父亲莫苍语重心长地和他谈论很长时间,使他压力山大。
莫家的希望此时全部都在他身上了,能不能离开封禁之地,也全部靠这一次的印象了。
“你们在这等着。”
“是”
莫玉泽独自进入福禄巷,看着碎石铺就的地面,凹凸不平,甚至在他看来,根本不能算是路,他长这么大,除了那年去打个住在平安巷猎户家的穷小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简陋的住所,墙上的青砖裸露在外面,黄土泥块断裂,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景象。
要不是为了那件东西,他是绝对不会走进这种地方半步,莫玉泽这样想着,渐渐平静自己的心情,来到大门面前,犹豫了一下,准备敲门。
“吱”地一声,大门自动打开了,莫玉泽刚抬起的右手僵持在空中,看见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正疑惑的看着他。
“请问,你找谁?”女子疑惑的问道,开门的正是顾春,她原本正要出去,不曾想一个穿着丝绸锦缎的少年拦住了去路,约莫和顾枭一般大小,不过看样子是富贵巷的人家,也不知道顾枭那小子又闯了什么祸?
顾春见少年没有说话,不由得有些不高兴,看来一定是顾枭闯下祸了,不然也不会被找上门,“你等着,我这就把顾枭叫出来,这小子一定是不知好歹,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多多担待。”
“哎,不是这样的……”莫玉泽尴尬地说道,他这次出来是求人的,怎么敢摆大户人家的架子,可惜顾春已经转身进入屋中了。
顾春是顾枭的姐姐,前年结婚,不料新婚不过半年,她丈夫在一次外出,遭遇劫匪,不幸丧命,而顾春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不过生下了一个男孩,不到两岁,这些莫玉泽在来之前都打听清楚了,顾家如今仅有顾春、顾枭以及年纪大了的奶奶,其父母早就去世多年了。
莫玉泽站在大门口等着,这件事恐怕还要和顾枭商量,毕竟男人才是一家之主,这一次他没想着成功,只是先过来试探一下,也许多来几次就拿到手了。
“你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顾春气不打一处来,揪着顾枭的耳朵,就给拎了出来。
顾枭哭丧着脸道:“姐,姐,轻点,哎呦,疼死我了,我没闯祸啊……”
顾春一听更气,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还说没有,别人都堵在大门口了,还狡辩,整天就知道闯祸,你看看宋客,你要气死我啊!”
顾春越说越气,语气中逐渐哽咽起来,她也是不幸,父母双亡,她奶奶重男轻女,早早就把她嫁了出去,结果不到半年又成了寡妇,现在还要一人担负起整个家庭的经济,实在是苦不堪言。
“姐,我错了,我保证把这件事处理好,你先回屋歇着,等会我和你一起去捣药。”顾枭见姐姐真的生气了,也不由得难受起来,他虽然贪玩,但是并不是不懂事,全靠他姐姐的捣药活,才勉强支撑起一家的开销,甚至让他去私塾念书。
顾枭此时心情很不好,自己明明没有闯祸,居然还被人上门,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大门前,道:“莫玉泽,你到底是来干嘛?我不就是小时候抢了你两串冰糖葫芦吗?至于现在还不死心啊!要是不拿出个说法,今天我可要动手了。”
莫玉泽苦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说道:“你误会了,如果你想要吃糖葫芦,我可以免费请你吃到过年也没问题,至于刚才的事情,我没来得及解释,让你姐误会了。”
“吆喝!”
顾枭一听嗤笑道:“我可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大方,难道是有求于我?几串冰糖葫芦就想把我打发了。”
莫玉泽并不暴怒,解释道:“我知道你家里有一枚宝丹,我想要买下来,价钱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