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指点点的,没人理我。没人管我。你是我叔不管我!嗯……嗯嗯……嗯嗯”。嘴咬在陈天戈肩膀上,抖动着双肩。
“唉……真受委屈了!哥忍着呗!”陈天戈尽量不想抱着啥,努力让自己想冯立萱的委屈是什么,可老被胸前顶着的玩意儿打岔,根本没法集中心思想特定的一件事,除非想女人!“靠!真特么难受?”脑袋飞来飞去搅和的快成浆糊了,都没想具体的任何事。
过了很久,时间久的陈天戈感觉都能跑去冯立萱家里拿包纸巾回来。最起码省的自己的卫衣右肩全湿。
总算消停了!哭声越来越小,渐渐停下了,抖动双肩也逐渐变成抽动,慢慢的也停下了。感觉到冯立萱的手去摸卫衣上那片湿啦啦的地方陈天戈知道终于结束了。“感谢老天,终于发泄完了,再不结束哥哭呀!”
冯立萱起身。你说也是倒霉催的,好不好的你直接起身就是,干嘛非得托一下,托就托,干嘛托那地方!要老命呀!
“色狼”冯立萱吐了吐舌头,还不忘顺便来一句。甭管啥吧,看来心情疏解了,眼神的忧郁散了,眉头浅浅的竖纹也展了。能记得说声色狼就是心里没事了。还真如以前,大大咧咧的愣头青性子。
闹这阵子茶都凉了,陈天戈本来想起身倒掉壶里的茶重新泡,想想自己的糗样就没动,装模作样的端着凉水喝,还是三口咽。
“噗呲”看着冯立萱鼻涕喷出来总算心里平衡了。这声笑挽救了陈天戈,否则就当叔的一个人糗多没面子。一个女人喷鼻涕要比男人不合情绪的生理反应严重多了。
躬着腰遮着丑一直等冯立萱洗壶、洗杯子、接水、开水再泡好茶才敢挺直腰喝茶说话。这一阵闹倒使关系仿佛一下子近了很多,彼此的动作不再那么做作,也不再那么僵硬,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谐、顺畅,还有淡淡的温馨。让陈天戈有跟圆真一起品茶的感觉。
“那个……你多大了?”
“呃……四十五了”。真搞不懂女人这时候会问出这问题来。
“看着不像”
“哦,面嫩”陈天戈祈祷千万别扯这乱七八糟了。真不想再陷入尴尬境地。隔着辈儿呢,三家不得通婚啊!“这都哪跟哪呀!”
“那个……你说我爷爷他们是师兄弟,他们学功夫?”
“你不会?”陈天戈又惊着了。
“不会呀,没人教怎么会会。”愣了愣又说“我们都不会呀。立明学跆拳道了。”
“仁锋、仁锐呢?”
“好像会。小时候好像三爷爷训练我们几个,很疼的我记得。然后我们都哭,婶婶也不乐意。大伯二伯就跟爷爷商量不学了。”
“怎么能这样?”
“你会?”
陈天戈没说话,他面对门坐着,离门还有四五米的距离。只见他双手一撑茶几,茶几都没有声响就凌空跃起,赤着双脚轻点沙发斜冲门口而去,空中腰背用力背曲,向前后空翻,落地已经站在门后。悄无声息。
陈天戈返回来时冯立萱的小嘴还张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等陈天戈坐下她才想起准备鼓掌,又扑向陈天戈。不过这次没有抱身子,抱住胳膊使劲儿摇。“教我呗!教我呗!”
“小时候怕疼,这个年纪练不了了。”
“哦”看她那模样陈天戈极度怀疑有没有二十岁。根本没有三十大几的样子,纯粹一未成年少女,这还是在里面待过七八年。想到这儿瞬间明白了。这就是个没享受过父爱的女人,叫三爷爷也是小心翼翼,连为啥叫三爷爷也不敢问,想知道却强迫自己不问。不是一姓,没有叫爹娘的机会,叫二伯大伯估计也带着姓叫。只好小心的守着别人对她的好。也同时明白了为啥“能叫亲叔叔”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陈天戈突然有点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