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让唐尧的心中不禁有些气闷——她没和他吵,没和他闹,只是以这样的方式距他千里之外她是真的被他吓到,也是真的被他气到。
唐尧有些无奈地想:用秦亮逼她,是不是真的下手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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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就坐在她不远处,慢条斯理地进餐,时不时偷觑她两眼。
秦欢颜很快吃完了,油腻腻的食物吃得她有些不舒服,她冷着一张脸,直接把一次性的餐盘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回来坐下,别开脸看向了窗外,彻底留给唐尧一个后脑勺。
唐尧叹了口气:完了,气得还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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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了许久才走过去,望着她偏到一旁的小脸:依旧是倔强、愠怒。
“我们去欧洲。”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低笑着开口,“我是带你出去玩的,你好歹也对我笑一笑,恩?”
话音落下,秦欢颜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让她吃饭、喝水、去哪里她都可以听话,但是要对着他笑?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她眼底的冷意太甚,唐尧被她这么一瞪,也忍不住举手投降,无奈地自嘲:“算了,我不吵你,你继续生气恩?”她正在情绪的爆发期,他明智地避开不去招惹
飞机还在平稳地飞行,秦欢颜不知道去欧洲的哪里,但是从a市过去势必不近。
窗外是璀璨的星空,机舱内一片安静,她从窗户玻璃中偷偷看唐尧的倒影——他坐在走道的另一侧,位置和她平行。椅背稍稍放下,他身上盖了条毯子,头歪在一边,像是睡了
秦欢颜却睡不着。
她的怒气发泄得七七八八,再在这里坐了那么久,恨意也就淡了。可是她不习惯坐长程的飞机,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脑袋明显有些痛,胃里那些油乎乎的食物也在翻涌她晕机。
平时国内航班飞飞感觉不到,这种出境的航程她就晕了。
煎熬。
坐在椅子上的每一分都在加剧着煎熬,秦欢颜用力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脸色却依旧越来越难看,况且她不知道飞机何时落地,根本半点盼头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猛地站起来,直接冲向卫生间,“呕”地一声便干呕起来。
她跑得急,根本没顾得上关门,此刻卫生间的门半敞着,唐尧又睡得浅,一下子就听到了她的动静,俊眉一蹙,丢开身上的毯子便走了过去
秦欢颜还趴在水池边上,要吐又吐不出来地难受着,肩膀上陡然覆上一股温热,他的手掌已盖上来:“怎么了?”
“我”她挥了挥手,难受得不想和他说话。
“晕机?”唐尧已自行猜了出来,淡淡地丢出两个字,两手放开又走了出去。
手掌离开的那一刹那,秦欢颜的心中一空,竟不由有些失落。
他就这么走了?
“给,柠檬水。”他很快又折返过来,手里拿了个透明的玻璃杯,直接递到了她面前,“漱漱口,这样舒服一点”这一回,秦欢颜没有拒绝。
她拿起水杯漱了口,柠檬的清香驱散了喉咙口那股恶心的味道,也让她混沌的大脑少许恢复了些清醒。她抬头,这才正眼看向唐尧:他应该是在睡梦中被她惊醒,眼底还布满了刚醒时分的血丝,惺忪的睡意却已不复存在
“谢谢。”她的面色有些赧然,低声道谢的同时,心里的愠怒也完全散了。
人在虚弱的时候,心理防线往往也是最薄弱的,唐尧这样简单地照顾,就轻而易举地趁虚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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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程还有很长时间,秦欢颜从卫生间走出来,脚步却已有些虚浮了。
唐尧扶着她走向自己的那张大沙发:“到我这里睡?”
秦欢颜挣了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