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个劲地摇头,冷不防地抬头和他阴沉的视线相撞,眼泪便直接涌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是被他吓哭的,还是自己委屈哭的
“那个人的身上,有鸟喙一样的刺青”她终于喃喃地说出来,两手紧张得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歉疚地握住他的大掌,“对不起,我只是”
“所以你在我身上找?”他毫不犹豫地一把甩开了她,声音变得更冷。
“南宫墨”她像是无助的孩子,上前追了几步,再度紧紧地握上他的手掌,“对不起,我实在太想知道真相了,对不起我一开始就说出来的话,我怕你会不给我看”
舒沐晚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自己!
她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中午的时候还解了她的困境、在下午的时候还救了她的命
她却为了当年的真相,用这种无耻的方法像是把他硬拉到一场阴谋中来!她很清楚:这对南宫墨不公平!但是此时此刻,她除了抱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想知道真相?”他冷冷地重复着她的话,突然反手一拽,将她的手腕捏住,然后狠狠地往自己身前一带,“那你找!上面没有,你要不要再找找下面?”
说话的同时,他便抓着她的手带上了自己的腰。
“脱啊!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吗?”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俊逸的脸上一片暗沉,他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他是南宫墨,此刻却承载了南宫辰的心理,南宫辰的愤怒!
“南宫墨!”她拼命地退缩着,却抽不回自己的手,被他强硬地握着,坚持要她脱、要她看
她不动,他竟抓住了皮带,作势要自己脱!
几番争执,他那受伤的胳膊,很快就渗出的新鲜的血迹,那纯白的纱布上,很快便清晰可见点点殷红而这一切,他自己似乎全然看不见!
“南宫墨!”舒沐晚尖叫一声,终于哭出声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如何平息他的怒火,只是本能地贴上他,紧紧地贴入他的怀里他一怔,手一松,她便顺势紧搂住他的腰,死死不松手
“对不起”
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舒沐晚失声地哭着,滚烫的泪滴全部擦上他的胸膛。
她积聚了一整天的无助和慌乱,在此刻终于有了倾诉——
“时间都太巧合了,你和爸爸都是同一个晚上进的医院,而且受的都是枪伤”她的脑袋一片混乱,直接用了“你”,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对南宫墨说话,还是在对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说话?
她只知道: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能依靠,都能倾诉!
“爸爸说‘他来了’,那个‘他’是个年轻人”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表达也开始语无伦次,“都已经有那么多相似的了如果身上还有刺青怎么办?”
“如果真的确认了该怎么办我那么爱你,我那么爱爸爸”
“你不要杀我爸爸好不好不要是你好不好”
“对不起,但是我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是你”
她的嗓子哭到沙哑,几近绝望!
她难以想象:如果南宫辰杀了爸爸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接受?
南宫墨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听着,手臂上的血越渗越多,他也丝毫没有感觉。原本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松开,然后忍不住抬手,大掌紧搂住她哭到发颤的单薄身形
“好了,不哭了”他低头,态度顿时柔和下来,亲了亲她的发顶,“我的身上没有刺青。”
舒沐晚哽咽着说不出话,她的脸始终埋在他的胸口,他劝一句,她便用力都摇头——她害怕!她不敢看,她怕万一真的在他身上找到刺青
“我保证,真的没有。”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