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给他指了路,然后重新靠上椅背,眼底却多了一种旁人难以解读的失落和空洞。
是啊,他是南宫墨,不认识这里。
他不是她的南宫辰,曾经用单车带着她,走过这个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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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平稳向前,到达东校门的时候,门卫穿着军大衣跑出来,手里还带着登记的小本子。
“南宫墨,你等一等,从这个门出去要签字。”舒沐晚回头向他解释,然后主动放下自己那一侧的车窗,朝着外面熟悉的面孔问好,“丘伯伯!”
正蹙眉翻着登记本的老人不禁一愣,盯着舒沐晚几秒钟,才欣喜地喊出来:“这不是舒沐晚吗?怎么,毕业这么多年,终于舍得回来看看啦!”
“是啊。”舒沐晚微笑,避重就轻地应他,伸手接了登记本签字。而丘伯也正好在她的窗口探来探去,当看到主驾驶位上的南宫墨时,他更激动了——
“这不是那谁小辰嘛!你们还在一起啊?毕业谈恋爱终于能光明正大啦!”丘伯接过签字本,看着明亮的车身,乐呵呵地搓手,“你们该结婚了吧?唉!发达了!果然是有出息了!”
“丘伯伯”舒沐晚听得有些慌,而旁边的南宫墨早已是一脸墨色,不给他们继续“闲聊”的时间,他便猛地踩下油门,强大的惯性让她重重地撞上椅背
强大的惯性让舒沐晚重重撞上椅背,她还没来得及呼痛,车子便已飞射出去——车轮扫起遍地的落叶,而丘伯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后视镜中
虽然看不见丘伯的表情,但也足以想象,他此刻是何等的愕然!
舒沐晚愤怒地回头,想也没想便发泄出自己的不满:“南宫墨,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以前丘伯可是帮了我们”
话说到一半,他未阻止,她却先噤了声。
丘伯的确帮过“我们”,只是,不包括他那句“小辰”,已触犯了他的禁忌!
“亏你还记得,我是南宫墨。”自嘲一笑,他轻蔑地勾了勾唇角,稍稍侧身,目光冷然地从她身上扫过,然后凉凉地开口,“我想你似乎关注错了重点。”
“什么重点?”舒沐晚蹙眉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的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俊逸,又添了少有的邪魅看起来温良无害,但舒沐晚却越发警惕。这样深不可测的他,倒比单纯生杀掠夺的他更可怕
“四年前,那些认识南宫辰的人”他慢悠悠地开口,似在慵懒地阐述某个故事,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我是怎么处理的?”
舒沐晚的脸色顿时一白。
她不想回忆!
那些“处置”的记忆都太过阴暗,她只知道认识南宫辰的人接连失踪,甚至家破人亡她是最后一个,被绑到那个昏暗的房间里,他夺了她所有的希望,然后远送国外
那么现在呢?
他又想对丘伯伯怎么样?
“丘伯年纪大了,你别乱来!”领会到他的威胁,舒沐晚紧张出声,“他只是碰巧看到你,他不会乱说的!反正你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
“恩。”他点头,眼底浮现几许满意,兴味十足地瞟了她一眼,故意断章取义,“你说的对,我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
同样的话,从他嘴里复述出来,便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南宫墨!你别过分!”舒沐晚气急,冲动之下又把手里的冰袋砸了出去——这是她最顺手用来砸他的东西!
冰袋正中他的胳膊,又一路下滑到了中间的自动挡杆,肯定没砸痛,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冷了冷。
薄唇抿了抿,南宫墨真正开始不爽:他给她的东西,她就非要一次次扔掉么?
舒沐晚也